曲霜月看着她道：“姜心柔，我刚才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姜心柔还想装可怜，曲霜月指着那个长疮的男人道：“你来告诉她，她做了什么。”

那男人哆哆嗦嗦地道：“她给了我两百两银票，让我去睡林岫烟。”

“她还说，只要我睡了林岫烟，我就能入林府做赘婿，就算林老爷和林夫人不同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她会让她的婢女带着人过来抓奸，让全渝城的人都知道我和林岫烟睡过。”

姜心柔尖叫道：“没有的事！你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些，有字据之类的证据吗？”

那男人缩着脖子道：“你当时口头跟我说的，没有证据。”

“你没有这种证据，就是在胡说八道！”姜心柔抓着曲霜月的袖子道：“小姨，他在胡说八道！”

“我和表姐自小感情就好，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曲霜月不紧不慢地将她的手拉开，看着姜心柔的眼睛道：“你当我是二傻子吗？”

姜心柔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立即就沉到了谷底。

曲霜月一字一句地道：“他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污蔑你？”

姜心柔：“……”

曲霜月接着道：“对我而言，只要我知道真相就好，至于其他的证据，不需要。”

“因为我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有多少心眼，做事有多小心。”

姜心柔听到这个评价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小姨，你总夸我比表姐聪明……”

“论聪慧，十个你也不如烟儿。”曲霜月深吸一口气道：“我这样说，不过是怕你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心里不舒服。”

“我一直觉得人是有自知之明的，从小到大，你和烟儿同时学一样东西，你什么时候学得比她快？”

“只是烟儿平时没有定性，有些坐不住，你为了赢她，每天都花很大的力气去学她一学就会的东西。”

“烟儿看你如此辛苦，索性就让着你，时间长了，你难不成就真的以为她不如你？”

姜心柔：“……”

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都必须得承认，她不管学什么都不如林岫烟快。

曲霜月指着那个长疮的男人道：“我这里不是公堂，只要我信他的话，那他就是证据。”

“我没把你扭送进官府，不过是我丢不起那个人。”

“你心心念念想要嫁给周尘阳，我成全你！”

“但是你不配拿着烟儿的嫁妆出嫁，你也不配从我林府出嫁！”

姜心柔费了很大的力气从房间里跑出来，原本是想博得曲霜月的同情，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

她却没有想到，她不但没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反而让自己失去更多。

她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小姨，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你给我闭嘴！”曲霜月的嗓门拔高，她原本就内力充沛，这一吼直吼的屋角的灰“扑扑”地落了下来。

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姜心柔吓了一大跳，曲霜月深吸一口气道：“只要我不是个二傻子，就分得清亲生女儿和外甥女的差别。”

“你这个时候还在我的面前给烟儿上眼药，真是蠢不可及！”

她对外喊了一声：“烟儿，你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