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句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竟然从来未想过这个问题。
早在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第一件事就该问此事。
虽说她入府资料上写着是未出阁,可是不代表她没有喜欢的人。
越想越慌乱无比的颜君逸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像极情窦初开的少男,面庞泛起粉红,被他急忙掩饰了过去。
没等步月歌回答,颜君逸在心里已经幻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最让他无法正常喘气儿的一个可能就是——白衣男子与月歌万一已有婚约,那自己又当如何面对?
他十分忐忑的等着步月歌的回答。
而步月歌捂着脸跑了:王爷,待月歌想想再复您。
她严谨的举止是因为她很在意他。
然而在他眼里,却成了另外的答案。
完了,看她如此这般,想必无数种可能性都不可能。
只有一个可能——白衣男子是她心仪之人。
颜君逸瞬间感觉整个人浑身无力,仿佛天塌了一般。
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没一会儿就大雨倾盆。
整个摄政王府全都笼罩在大雨之中。
路边摊位一些小商贩看到这情形都小声议论:“最近摄政王王府就挺奇怪。”
“谁说不是,有没有觉得自从那位丫鬟入府,这王府就怪事多多。”
这些议论正好被路过此地的肃亲王和宫千柔听到,两人想到他们昨日和前两日经历过“暴雨”的洗礼,又忍不住互相看看彼此。
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因为这两次的遭遇而互相心生怜悯。
特别是那晚酒肆前,同时淋雨那次,宫千柔那是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柔弱惹人心疼,肃亲王当然心疼万分顺势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那夜,本来送她回家也就是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愣是让他绕了一个时辰。
就在这绕圈圈的一个时辰里,俩人说对彼此实际上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故而,肃亲王让家里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他的“老地方”,这俩人竟然就那般腻歪到现在。
宫千柔听到方才小商贩的议论在心里就多了个坏心思,她此时坐在肃亲王身旁挽着他的胳膊,手指之间轻轻在他的手背上划来划去,惹得肃亲王手背痒痒心也痒痒!
他看向她:“怎么?有什么话想说?”
宫千柔娇滴滴哼着,顺势就坐在了他身上搂着他颈项,在他耳边轻柔呼吸,说了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肃亲王,千柔万般狼狈的模样都被您看了去,您还对千柔这么好,真不知道要怎样报答您才是。”
“何出此言,千柔再狼狈也是美的,哪里还需要报答本王。”肃亲王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宫千柔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心中冷哼:这男人的话真的是骗人的鬼,分明好奇自己要怎么报答。
她微微直了直身子,小手伏在他肩头,在他耳边又嗲又轻声地说道:“听说您之前就心仪方才他们提到的那个丫鬟,可是真的?如若是真的,千柔有个法子,能让您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