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不知道在心里劝自己多少次,一定不要对摄政王动情,可是情这个东西就是很奇怪。
越是让自己不要在意,越在意。
骨子里的那点傲气在遇到他的时候,竟然荡然无存。
哪怕是前阵子那般纠结,哪怕是下定了决心专心做事攒银子,可是只要空下来就会想到他,只要看到他所有的决定全都被推翻。
颜君逸看出她有些走神,趁机也多多看了看她,许多天没有看到她,又好看许多,眼神中多了几分淡然和沉稳。
这时寻鹿走了进来:“参见摄政王。打扰二位,我今日感觉好了许多,和紫烟商量后,还是想搬回去。”
“不可,你这七天只能待在青禾堂。”颜君逸深知这种毒的可怕,甚至于七天后也要多留意观察才行。
寻鹿皱了皱眉头:“可是茶馆确有事要我回去处理。”
“何事能重要过你的性命?”颜君逸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坐。”
寻鹿只好坐下来,迟迟也不敢动筷。
步月歌看出他的拘谨,拿了两笼小吃放在他面前:“寻鹿先生不必拘谨,可当这里是茶馆。”
他哪里做得到!“摄政王、步姑娘,我还是回青禾堂用早膳为妥。”
“好。”颜君逸说着拿出来一颗玉珠,“这个你随身带着,万一有不舒服可将这珠子放在伤口处。”
寻鹿双手捧着拜谢离开,回了青禾堂。
步月歌犹豫再三还是好奇第问道:“王爷给他的那颗珠子是邀月楼进大门陈列的那种白玉珠吗?”
“是。”
她惊得嘴巴成“”型:“一模一样?”
“倒没有那般贵重,只是白玉珠中最普通的一款。”颜君逸又给步月歌盛了一点儿虾粥,“吃完这一晚,本王告诉你这是何种毒,为何要他在青禾堂待满七日。”
步月歌听完就立刻捧起那碗粥快速喝完,眼巴巴瞧着颜君逸,眸光中闪着期待和崇拜:这样什么都知道的王爷哪里找?无论如何都想待在他身边。
颜君逸看着光盘满意地点点头,命人将桌子收拾好带着步月歌来到了书房。
他打开一张新的宣纸,提笔写着画着,没一会儿将写好画好的纸递给她,她接过后惊讶万分:“真的是这种毒?简老给我的一本书中提过,我也猜测是,但是这种毒不是已经灭绝许久了吗?怎么会再出现?”
“并非来自北域本土。”颜君逸指着纸中的几株植物,“这些全都是西域鹰魔山所有。”
“您怎么知道?”步月歌好奇到爆,西域鹰魔山她从小就听过,当时家族有规矩,任何人不准踏入鹰魔山半步。
颜君逸沉了沉气:“鹰魔山常年被黑雾浓雾围绕,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让人们无法靠近,它在西域是出了名的寸草不生之山。但是,如若真的在山中就会发现是另外一种景色。”
步月歌指着纸张上的画:“这是一角?”
“嗯,能够穿过黑雾浓雾才会见到。然,大多数人进了黑雾已经被瘴气所毒,根本走不到这些美景所在。”颜君逸指着画中的一种七瓣花继续说道,“这种花是寻鹿所中之毒的主要毒引。”
“也就是说这花剧毒?”
“无错,大多数人看到这花的时候都会被它的美吸引,只要轻触过,这人基本就完了。”颜君逸拿起毛笔在花瓣上加了一笔,“最毒的花瓣往往颜色最亮丽,大部分是背着太阳的那一侧。”
步月歌牢牢记在了心里:“王爷画得可真好,如若是上了颜色,怕是要以为这是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