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成功躲开,可是当她刚到茶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肃亲王。
他莫不是找人跟踪了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茶楼?
萧德举笑呵呵走了过来:“想躲着我?这么错愕的表情,我喜欢。”
步月歌想到当时得知害死自己养父母的不是真的肃亲王时还犹豫过要不要继续报仇,后来她找到假的肃亲王才得知假肃亲王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要得到这位真的肃亲王的许可。
想到这她又对自己很生气,眼神里透出厌恶:“肃亲王可有事?”
“有事,还是特别重要的事。”肃亲王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抓步月歌的手腕,她自然往后躲,他用力伸手。
正好露出了他右手手腕内的黑色印记,步月歌震惊地盯着那黑色印记。
她对这形状奇特的黑色印记印象特别深刻,当初自己养父母死时,他们手中各自紧紧攥着一块布碎,布碎拼在一起就是这个印记——一半豹子头一半虎头。
后来她在假肃亲王的左手手腕也见到过这黑色印记!
肃亲王察觉到步月歌盯着他的手腕看,连忙收回手臂还拽了一下袖口。
他冷下一张脸使了个眼色,瞬间步月歌就被围在了中间,她警惕地看着他们:“你这是何意?”
“本王说了有事找你。”
“何事?在此说就好。”步月歌四下看看,想要搜寻机会逃了,然而肃亲王仿佛早有准备竟然围了三层。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快来看看,就是这个女人收了肃亲王的彩礼却要嫁给摄政王,啧啧,这种女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茶馆!”
这一声叫嚷惹来不少人围观。
顿时议论声吵闹不已,一传十十传百的,整座茶楼的茶客们都好奇地看着这里。
肃亲王还想装好人:“月歌,你要相信,喊这句话的人绝不是本王的人。”
步月歌冷哼:“肃亲王真的好本领!”
“嗯?”他本以为她肯定求饶,听说她特别爱面子,他才想到此计策。
步月歌推了推右边围着自己的男人:“让开。”
男人不肯,她直接拔出来一把短刃刺了过去,男人疼得捂住胳膊,她则趁机爬到了男人身后的石狮子旁站了起来:“既然这么多人都好奇,我不妨就和大家说说所谓的“彩礼”到底怎么回事。”
肃亲王没想到步月歌不仅不畏惧而且还要公开了说,他又好奇又担心地抬头看去:“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狡辩。”
方才那个声音又叫嚣:“王爷大度!”
这次步月歌看到了这人,随手从背的布袋里拿出来一颗榛子就朝那人丢去,正正丢到那人的脑门儿中间:“大家快看,就是这个人造谣生事,把他推到前面来听听清楚。”
那人捂着脑门儿被推到了肃亲王身边,偷瞄了一眼之后指着步月歌就骂:“你这女人无耻,收了人家彩礼是真还死不承认?”
他来要回彩礼?步月歌眯起眼睛从布包里拿出一张卷起的纸,解开系绳,她捏住顶端,纸缓缓打开。
她扬了扬下巴问叫嚣的男人:“你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不是你所说的彩礼?”
那人正要凑前看被肃亲王一脚踢飞:蠢货,让你看就看?你知道个屁?这不等于摆明了你就是本王的托,蠢死!
他笑呵呵接过清单:“还是本王这个当事人确认一下比较好。”
“那最好不过。”步月歌松手,肃亲王下意识伸手去拽住却没拽住,清单掉落在地,他正要弯腰捡起又倍觉掉价,清了一下嗓子示意让旁边的人捡起递给自己。
步月歌跳到了石狮子背上站住,居高临下地说道:“肃亲王可看清楚些,您只有一次耍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