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接受自己要振兴家族,自己是家族救世主这种理念,已经背负了承重的枷锁!这不能怪他,他没有选择权!”荀盛道。
“可再这样下去,我担心闻逑会被自己压垮掉!我们能不能帮帮他呀!”汪斯特道。
“帮?怎么帮啊!闻逑的压力不是怎么成为内门弟子,而是怎么振兴家族,他注定了背负枷锁前行!”荀盛无奈的说道,看到闻逑就想到了一位故人—尤文骅,他也一样,背负枷锁在前行。
“要不我们求求宗觉辉,他父亲毕竟是长老,说不定…”汪斯特道。
“他父亲是云鼎宗的长老,可他依然从外门弟子做起,这说明什么?一方面说明了他父亲对宗觉辉要求很高,很严格,另外,也说明了他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是不会轻易徇私舞弊的人,你认为求他有用吗?”荀盛道。
“那该怎么办呀?”汪斯特道,看来他真把自己当老大,真就把另外三人当兄弟了。
荀盛心中涌现出暖流,道“别着急,闻逑主要是心里问题,我想以他家和云鼎宗的关系,一时半会还不会出事,随着闻逑的实力变强,他早晚会走出枷锁的。”
“你我都是修炼之人,修炼先修心,心里上的问题,是很容易影响身体的,我担心他以这个状态修炼早晚会走火入魔的!”汪斯特担忧的说道。
“所以必须要有人经常开导他,这事就交给你了!”荀盛嘿嘿一笑道。
“我?”
“是啊!当时是你,我不太会说话,宗觉辉这个人心思又重,只能由你负责,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协助你的!”荀盛道。
“好了,我们的事情都说完了,轮到你了,说说吧!”汪斯特说。
荀盛沉默了,他实在不想说,可汪斯特如此的诚恳,他感觉自己不说对不起他。
“怎么了?不想说?很痛苦?那就不要说了。”汪斯特见荀盛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悲伤,也不准备强迫荀盛。
“我有一个结拜大哥。是先天境,他杀死了我的初恋!”荀盛好一会儿,努力平复内心,简短概述了一下。
这下汪斯特是彻底的愣住了,虽然之前荀盛说过,他和一位先天境称兄道弟过,可当时他们都以为荀盛在吹牛,可现在来看,荀盛说的是真话呀。
好半晌,汪斯特才回过神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发现荀盛的脸上只有痛苦和悔恨,却没有仇恨“你不恨他吗?”
“不恨!”荀盛非常平静的说道,平静中带着冷酷。
“为什么?是初恋背叛了你,还是你大哥…”汪斯特道。
“没你想的那么狗血,要说原因的话,应该说是…清醒之人的悲哀,我小时候是书童,从小就被教育什叫大局为重,什么叫取舍,什么叫放弃,什么叫选择,也就养成了我冷静的性格,却也让我失去了很多的激情!我大哥和我的初恋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之间注定是你死我活!”荀盛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在说话。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真的好可怕!”汪斯特望着荀盛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是即心疼,又恐惧,觉得现在的荀盛才是真实的荀盛。
“我知道,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要笑对人生,从哪时起,我变得开朗起来,变的会与人相处,”荀盛道。
“我希望你能真正成为一个开朗热情的人,而不是伪装自己!不要总活在过去!”汪斯特道。
“面具带久了,会摘不下来,但骨子里面的东西是不会变得,我依旧是个冷静而清醒的人!”荀盛道。
“我们回去睡觉吧!”汪斯特发现荀盛是最痛苦,却又是最不需要安慰的人,因为他太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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