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薄情,秦愫却心情恹恹,搂着他一刻都不想松开,再热情再留恋,他还是到了该走的日子。
他出公差,身边有人跟着,她就不能去送,他们说好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段关系。
温遇安走后,秦愫就感觉自己丢了魂,食不下咽,睡觉睡不着,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根
本没法集中精神。
他却极为忙碌,走后甚至不能保证每天跟她打视频或者打电话。
有一次甚至一连一星期没有只言片语给她。
秦愫发疯一样,联系他秘书,他秘书只能安抚她,他在忙,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外。
秦愫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就是那样的大忙人,以前就那样,好歹没像之前那样走一年才回来。
隔天他就出现,打来视频,秦愫看着画面里的他哭的稀里哗啦,她不是爱哭的人,但却因为想念恋人而无法控制情绪。
他在屏幕那头显得淡淡的,与她说话,仍不停地接电话,让她一肚子的衷肠屡次被打断。
断断续续地说话,到她困得睡过去。
而后他仍是三五不时地消失,有时两三天,有时一星期。
秦愫在反反复复的折磨里,也变得麻木,有时候她觉得好像只是在做梦,温遇安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属于她。
直到过了三个月,他也没说回来的事。
冬天的时候,秦愫在繁忙的考试季里焦头烂额,倒霉地又患上了流感。
有一晚从图书馆肝完论文,又去医院打针,在回来的路上顶着大雪,不小心又摔了一跤。
温遇安的电话打来,她的委屈全转化成怒火,禁不住朝他嚷,「已经快五个月了,你到底回不回来!」
「还要一段时间,我尽量早点结束。」他看到她在室外,「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看到她的角度不对劲,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摔倒了?受伤了?」
她顿时就不行了,哭喊着,「我起不来!腿断了!别人的男朋友都接送上课,再忙也能周末抽时间约会,而我男朋友却动不动就消失,在一起一个月却分开五个月!我摔断了腿只能一个人坐在雪地里等死!」
她气疯了,摔了电话,「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不想看到你,你别回来了!」
发完脾气,又有些后悔。
他人在国外,鞭长莫及,她发再大的脾气又有什么用。
她坐了会儿,咬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赶。
快到的时候,温遇安在这边的秘书赶来了,带她去了医院。
检查了一下,骨头有错位,做完恢复处理也需要留院观察。
秦愫带着一股郁气睡了,也没再追问秘书温遇安的事,算了,她只能拼命劝自己,他的世界那样大,她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子。
是她把他当成了全世界才会这样自讨苦吃。
做了很多心酸的梦,醒来时,整个人沮丧的不行。
正枕着枕头默默流泪,就听见身后,微哑的声音传来,「确定不要跟我在一起,再也不要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