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微叹,「你值得吗?」
他没说话,值不值得不是他需要弄清楚的事,从一开始踏进来的时候他就停不下来了。
他掐了烟,扭头走了。
秦愫坐在椅子上,她对温遇安的情感现在变得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或者是更恨他,但是看到他身处险境,看似光鲜靓丽却实则凶险难料,她的心情很不好受。
她恨他是情感层面的失落,却不是结仇那样的希望他不得善终。
她正坐着,看了眼手机,关泽修最近忙得
厉害,他们俩见面和相处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如果换做以前,两人分开行动,他会时不时给她打电话,发信息的,可是最近都没怎么有了,说话的时候也只说表面的,比如叫司机接她,比如叮嘱她多穿衣服,却不再那样贱贱的,口无遮拦地说些让她脸红的话。
可能过了那个新鲜期吧,就算是毫无感情基础的男女,毕竟还都年轻,也会有生理方面的需求,他们俩开始有夫妻生活之后,他挺有激情的,有时候也叫她有种他是对她动心了的错觉。
可是最近大家都太忙,也经历了一些事,可能过了新鲜感,开始慢慢地冷却,冷静。
她正拿着手机发呆,抬眼,就见温遇安又回来了,直接走到她面前,抬手递过来一样东西。
她看了眼,他手心放着一枚创可贴。
他递给她,「贴上,穿这么嘛。」
秦愫看了眼自己破皮的脚,接了创可贴,贴在了破口的地方,再将鞋穿上,就不那么疼了。
她活动了一下,说,「我要是长一米七,我也不穿这么高了。」
她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了。
女人穿着上的小心思反正男人也看不懂,温遇安扭头,「车里有备用的鞋吗?换了吧,当心扭伤。」
秦愫起身,嗯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鞋跟是很高,今天助理给她准备的礼服有点长了,她为了避免踩裙角摔跤的尴尬,只得穿了平时不常穿的超高跟鞋。
走了一晚上,实在累人,晚点还有几个节目,她确实该去车里换双舒服点的高度。
外面夜色深沉,她从车里将鞋子拿出来,靠在车边换鞋,抬眼,就见温遇安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站在车位的暗影里看着她换鞋。
她脚很好看,细白,指甲上涂了银粉色的指甲油,亮闪闪的。
他突然想起一些过去的情景,温存的,热烈的,她在自己怀里绽放,四肢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他别开脸,克制着那涌动起来的欲望,「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
秦愫没看到他的变化,将鞋子穿起来,「什么事。」
「关泽修前几天拿了阿辉的照片,去问了温良俭。」
秦愫站直身体,「他问阿辉干什么?」
「他没明说,但他可能知道了你跟我过去的事。」温遇安声调低暗,「他逼问良俭阿辉是谁,可能是在公司看到阿辉去找你了。」
「温良俭怎么不告诉我?」秦愫气恼地说。
「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跟你说,一直旁敲侧击地来问我,我吓唬他几句他就坦白了。」
「这个怂蛋。」秦愫气坏了,也跟着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总觉得关泽修怪怪的,对她态度不冷不热。
他知道了阿辉,是不是也知道了那晚她的戒指其实是丢在温遇安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