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我们家老爷?”
临走的时候,聂管事同叶初秋说道,他也是见到叶初秋人还不错,想要提点她一下,让她赶紧去抱大腿。
“我们这种身份,盲目凑过去,有些不好吧?”
叶初秋说了句,这个年代的人分三六九等,她现在算是底层阶级人们,她一无所有,不能为别人提供价值,就是凑过去,也是让人瞧不起,惹人笑话。
“这有什么的?你家卤味做得好吃,等我送过去,为你说两句好话,老爷保不定就愿意见你了。”
聂管事说道:“你虽然现在不愿意去敦川,但万一有朝一日你改变主意了呢?到时候老爷若是还记得你,你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叶初秋笑笑,却是说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不过这些,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盼着我家孩子好好读书,等他学业有成,带着我们一家飞黄腾达。”
“四虎那小子是很不错,不过这科举啊,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就连科举这条路,也跟以往不同咯。”
“怎么说?难道还有人敢在科举上徇私舞弊不成?”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聂管事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二老爷当初也是天资出众,原本以他的才华是能留在京城的,结果因为有些人上头有人,愣是将我们二老爷挤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摆手道,“你家四虎这还刚进学呢,咱们在这说这些也没用,让别人听到,徒惹笑话罢了……走了。”
说完,他便让同行的家丁赶着马车下山回城了。
叶初秋回到屋里,想起聂管事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忧起四虎的未来来,但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想这么多做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多读书总是错不了。
至于说公平,便是后世的高考,也不见得就完全公平了,所以,这个年代的科举不能完全公平,她也必须接受,毕竟,这是他们底层人改变命运最好的道路了。
只有学到肚子里的才华,才是谁也抢不走的,而说起才华来,等四虎将基本功学扎实后,她再赠与他几本这时下没有的诗词歌赋,让他背熟了,自然能在人前显圣。
还有某些状元的文章,在后世可是被人摘录在了书本上,所以论起徇私舞弊来,叶初秋倒也不怕谁。
若要使钱的话,她到时候拿出两样签到的宝贝出来,讨好考官也不成问题,不求他帮忙作弊,只求他公平以对,不给四虎添麻烦就行。
这样想想,叶初秋心中便半点都不慌了,只要林四虎努力,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说也能不拖他后腿,会努力给他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林四虎参加科举,也差不多是十年后的事情了,还要这孩子努力、坚持不懈。
想着这几天,她将精力放到了赵荷花跟巧儿母子上,倒有几天没关心他了,叶初秋便想着,等他回来,得问问他在学堂过得如何。
到了傍晚,林大豹他们赶着马车回来了,林四虎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四虎。”
叶初秋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做久了母亲,看到孩子回家,还真有种特别的心情。
可没想到,今日林四虎似乎是心情不佳,小脸上紧绷着,见到叶初秋走了过来,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叶初秋走过去,拍着他的后脑勺,关切地问了句,“是不是在学堂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