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胁我说:“我说不卖就不卖,你敢不听我的话试试?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如果你敢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给我有点骨气,天下男人何其多,何必要挂死在韩亦辰身上?”
“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我没做过,根本就不会出事儿。”
“你如果不会出事儿,你就不会这么愤怒?我只希望你平安……”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跟荣柏几乎是直接吵了起来,唐衡宁在旁边就好像看了一场好看的热闹,笑道有点合不拢嘴了。
他“哈哈”笑道:“荣柏啊荣柏,你可真是可悲啊?晚柠如此为你,你竟然还这样执着?”
荣柏不爱听他这话,反问道:“可悲?幽窗铁牢,也许的确可悲,可是,我认为英雄迟暮更加可悲。
我比你年轻,就算官司输了,就算我被判刑了,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唐衡宁摆手:“我说你可悲,不是说你这个可悲,我只是不明白,晚柠这个夏家的正根都能够放弃仇恨,将她名下的唐氏集团股份卖掉。
你一个养子,与夏家,荣家一点干系都没有,何必如此执着呢?”
这话如同是徐徐清风拂面而来,荣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我姐姐姐夫待我如子,我即便为他们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你、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养子?什么叫做我与夏家、荣家一点干洗都没有?”
荣柏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脸的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巴巴地瞧着唐衡宁,希望他能够答疑解惑。
我也一样!
唐衡宁盯着荣柏手腕上缠着那条青色丝带问道:“你为什么如此珍重这条丝带啊?”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我当然珍重。”
唐衡宁那张好似充满阴谋的脸上不知如何一动,眼角的纹路都笑开花了,说:“是啊,你被扔到荣家门口的时候,还是个带着血的肉球球。
生出来都没有人给你用水洗洗,纸盒里,也就这套青色丝巾了。
荣老说这孩子命硬,这寒冬腊月地,还能够哭得这么大声,于是给你取名为‘柏’,说你的命如柏树一样的坚硬。
你不过是多少年前被人生身父母遗弃的一个弃婴而已,荣家对你恩情比天高比海阔。
荣老收养你不过是想给荣家留个后,希望你可以接管他辛苦挣下来的家业,看来,你是不能为他老人家完成这个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