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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之在旅顺厉兵秣马,准备旋师北伐的同时,伪清镶红旗旗主喀尔楚和蒙古额真那木图在南关汇合了撤下来的镶蓝旗甲喇章京伊尔登所部两个牛录直扑旅顺而来。
南关距离旅顺不过五十余里,万余清军出动,自然瞒不过在旅顺驻节的李兴之了。
按建奴编制,每个牛录虽说有三百人左右,但是真正的披甲战兵不过一百人,其中有十个白牙喇、四十个红牙喇骑兵还有三百个黑甲重步兵,也就是说这次喀尔楚所带的万余大军只有骑兵一千三百人,重步兵一千六百人。
这令李兴之分外疑惑,虽说满洲兵号称野战无敌,但是就凭这样一支没有火炮,没有攻城器械的军马,想要攻下旅顺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大帅,这次来的是伪清的镶红旗八旗兵,看来是想要替那什么成亲王岳托报仇来了,咱们旅顺背靠大海,水师的火炮可以覆盖旅顺东西二门,鞑子唯一能攻的只要北门,末将实在想不通喀尔楚凭什么只带万余人就敢出兵。”
军帅府行辕内,刚刚受命总督第三镇和新三镇的李睿一脸狐疑地向李兴之询问起目前的局势。
“李将军不必疑惑,东虏以区区万余军马就敢兵临旅顺,那定然是有所依仗的,根据路程来看,鞑子不是从南关就是从金州出兵,而旅顺一地也就是大黑山和小黑山能埋伏大军,本官所料不差的话,东虏伏兵就在旅顺,喀尔楚不过是诱敌之军。”
徐以显跟随八大王张献忠东征西讨十余年,喀尔楚军马一动,他就将清军的部署估计的七不离八了。
“啊,若是按徐先生所说,那咱们岂不是可以立即传信广鹿岛的李定国,着其抢占金州,切断东虏北归之路,那辽南岂不是唾手可得?”
第五镇镇将张武、新五镇镇将张勇以及新三镇镇将惠登相等人皆被徐以显的判断震惊了,若是徐以显所料不差的话,只要围歼了这支清军,那进击沈阳可就是一片坦途了。
徐以显哈哈大笑“张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东虏骑兵众多,金州和南关的城墙早就被鞑子破坏了,李定国将军若是现在发动的话,说不得鞑子就会撤军,所以咱们所要做的就是要拖住清军两天,只要李将军将壕沟挖好,如此东虏就是我军的瓮中之鳖。”
“那就摆明车马,待喀尔楚兵临城下时,咱们就约其野战,他若不肯全师出动的话,我们就固守旅顺,再传信李定国,旅顺这边炮一响,便可率军直击金州,不管鞑子有没有伏兵,先吃掉他们一部总是没错的。”
在李兴之看来,清军现在的实力还是比靖北军强大的,能吃掉一部,就吃掉一部,就凭满清那点人口,战争的潜力如何会是汉人的对手?
“徐先生,你替本帅向喀尔楚下战书,就说明日辰时,本帅要和他会猎于旅顺,他若是不想死,就赶紧把潜藏在附近的伏兵全部调出来,否则战端一开,恐怕逃都来不及。”
“喏!”
徐以显躬身领命,在他看来他能到沈阳忽悠黄台吉,那在旅顺城外忽悠喀尔楚自然算不得什么事了。
崇祯十三年八月十四日巳时,伪清镶红旗旗主,多罗贝勒喀尔楚统领满蒙兵三十二个牛录抵达了旅顺北城。
只不过令喀尔楚疑惑的是,他军马刚刚驻扎,尚未立下营寨,靖北军的使者便到了自己的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