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未时,在汉军旗抵达盛京外攘门后,清军大营朝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鼓炮声。
只那鼓炮声怎么听都感觉好像有些有气无力。
紧接着,一队队两黄旗和两白旗的满洲兵以牛录为单位走出了清军大营。
在黄台吉的严令下,刚刚抵达的汉军旗也不顾疲劳地开始部署炮兵阵地。
更多的汉军旗则是将多尔衮连夜打造的盾车和冲车以及井阑等攻城器械推出了满洲兵的大阵之前。
那些满汉马甲们,也是一个个刀出鞘,弓上弦成建制地排列在炮队后,等待着大清皇帝黄台吉的军令。
沈阳西城,李兴之抱着大清的宣统皇帝戏谑地看着清军后阵黄台吉的皇旗大纛以及多尔衮、阿济格、多铎和尚可喜的王旗。
“李邦杰,你去将黄台吉还有多尔衮他们的家小全都给本帅押到城门楼,再去驱赶一千满洲老弱上城,本帅到要看看黄台吉和他的八旗军能不能狠下心肠强攻沈阳城。”
“喏!”
虽说李兴之把哲哲还有海兰珠等人都赏给了李邦杰,但这几天睡下来,李邦杰的新鲜劲早就过了,毕竟天天抱着蒙古女人的大饼脸,他也有视觉疲劳。
“鳌拜,你随朕去会会小李贼,顺便把朕的劝降书射入城内,小李贼困守孤城,纵使他有战心,他的那些士兵未必有决死的勇气。”
“喳!”
鳌拜今年只不过三十二岁,正是锐意进取的年纪,加上此次松锦之战立功颇多,又能预判到小李贼偷袭沈阳,黄台吉已经有了栽培的心思。
这次黄台吉本就是抱病出征,再加上受到代善阵亡、沈阳陷落的打击,他实际上早已身心俱疲,全凭一口气硬撑着,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后事考虑,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豪格储备人才。
“皇上,不可呀,盛京城头可是装备了十六门红夷大炮,其余的各种火炮也有四百余门,皇上如何肯舍万金之躯而轻入险地?”
多尔衮、阿济格还有随军的大学士刚林等人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皆是重重地拜倒于地。
“呵呵,朕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如何会畏惧区区火炮。”
黄台吉看也不看跪倒于地的多尔衮等人,这次大清遭遇的打击太大了,他不得不身先士卒,提振满汉八旗的军心士气。
第三镇镇将,新任满洲国辅政大臣李睿进言道“大帅,黄台吉的皇旗向前移动了,他想要做什么,咱们是不是开炮轰他狗日的?末将听说老奴当年就是在宁远被红夷大炮所伤,半年后就在沈阳伤重不治而亡了。”
“不必了,黄台吉既然来了,本帅就请他看一出好戏!”
李兴之摆了摆手,否决了李睿的提议,黄台吉的皇旗虽然前移,但是距离城墙还有两里多,李兴之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逆天的运气。
至于李睿说的袁崇焕在宁远炮击努尔哈赤之事更是荒谬,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在被红夷大炮的铁球击中后,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地跑了一趟蒙古,过了大半年才去世,这老奴的野猪皮岂不是要比大象还要厚实。
鳌拜不愧是黄台吉亲封的满洲第一勇士,纵马持弓,如同旋风一般脱离了黄台吉的大队,直扑外攘门而来。
“希律律!”
眼看距离城墙不远,鳌拜猛地一拉马缰,手中箭矢连发,一口气射出了六七枝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