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杨丰扛着狼牙棒漫步在死尸中。
战斗结束了……
其实总共也就打了几分钟。
无非不到两百骑兵而已,这点人他自己都毫无压力,更何况还有张定边和五十名锦衣卫的帮助,张大师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这种级别的战斗依然游刃有余。
“这回不是色目了!”
张定边踩着地上的一个伤员说道。
这回的确不是色目了。
色目归降大明后,安置地多数都在西北,所以晋王那么多,而上层则大量安置京城,山东数量不多,而且山东经历之前红巾军战争,原有的色目剩下也没几个了,这里是北方红巾军的主要活动区。
“我想也是,这山东又不是降人安置地,哪来那么多的色目。”
杨丰说道。
说完他很干脆地给了那伤员一棒子……
“看什么,我是做好人!”
他说道。
他的确是做好人。
这些肯定是齐藩护卫。
现在被他杀了最多也就是死一个而已,真被送到锦衣卫审出什么就是死全家了。
“那你就准备算了?”
张定边说道。
“算了?
当然不可能算了,你就看着好了,这次我得好好跟朱榑玩玩了。
把那个匪首带过来。”
杨丰很是狰狞地说道。
匪首当然不能杀。
紧接着锦衣卫将那家伙拖过来。
这人三十岁左右,因为被张定边打断了腿,所以只能拖着,那些骑兵围攻杨丰时候,他看张定边一个老头子应该很好解决的样子,于是单挑张定边。不得不说他真会选,但凡他选个锦衣卫也不至于逃不了,结果被张定边把俩腿全打断了,唯一的收获是张定边对他的武艺还算赞许。
杨丰蹲在这家伙面前,后者凶狠地看着他。
“我想你应该不会出卖主子吧?”
杨丰说道。
他对这种人没必要审问。
一则这都是死士,二则就算真审出什么,朱元章也不会承认。
最多和晋王一样,都是手下干的。
“要杀要剐随你便。”
那人冷笑道。
“剐是肯定要剐的,就算我不剐你也得去京城剐,我想你也不想去京城然后被熟人认出,所以还是由我来剐吧!
把他捆好,把嘴堵上,咱们去青州!”
杨丰起身说道。
“大使,路上盗匪颇多,咱们还是赶紧去来州。”
那锦衣卫小旗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是聪明人,能做锦衣卫的都有点头脑,现在已经隐约猜到什么,就冲杨丰在京城和应天府恶斗的那些花样,真去了青州还不知道搞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最好还是别去,虽然他部下也伤亡了十几个,但这种事情真不敢卷入太深啊!
闹不好要死全家的。
“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把这厮交给大师看着,别被你这家伙半路上弄死!”
杨丰眼睛一瞪说道。
小旗尴尬一笑,他真这样考虑过啊!
实际上其他受伤的,也都已经被他带着锦衣卫弄死了。
他有这觉悟。
张定边澹然拎过那人,后者明显被他打得有心理阴影,直接没敢有任何挣扎,倒是依然嘴硬……
“老狗,报上姓名!”
他在张定边手中愤然说道。
“老夫张定边,看你这年纪,说不定你娘当年还拿老夫的名字,来止你夜啼呢!”
张定边说道。
那人惊愕地看着他,不过确实老老实实闭嘴了。
以他年龄的确有这种可能。
这属于灵魂印记了。
杨丰当然没兴趣看张定边装逼,只是在那里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大使?”
姚广孝凑到他身旁。
话说杨丰的狂暴战斗力,也把这个家伙震撼了,毕竟他还没见过杨丰在战场的表现,就这战斗力妥妥的万人敌啊,甚至古代传说中的勐将,都未必能比得上,至于大明开国那些名将们,应该也没有能打的过的。
毕竟开国名将们单挑都不一定打的过张定边。
“我在想,我与朱榑可以说没有任何交集,他为什么这么做?
就因为传说是我怂恿你们皇帝收拾这些藩王?但他又没受波及,他在这里完全没危险,自己不冒出来,我都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藩王。”
杨丰说道。
“大使,齐王性子有些鲁莽,而且行事也有些暴虐。”
姚广孝小心翼翼地说道。
“所以,有人怂恿他?”
杨丰说道。
“大使,贫僧只是说齐王性情,别的可没说什么。”
“哼,所以那就是有人利用他这性情,扇风点火刺激他,让他以为我来山东是要针对他,这个倒是的确不难,毕竟我到北平,你们燕王就被赶到会宁了,我对藩王们来说简直堪比灾星。
最后他能弄死我最好。
他弄不死我,结果也是我和齐藩势如水火,最终还是要斗。
而你们皇帝虽然可以容忍我去砸了应天府,但肯定不能容忍我对他儿子有什么报复行为,最终这样就等于刺激你们皇帝对我动手。这个算计倒是比过去聪明多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满足他们的心意,只是我怕他们到时候没能力收场。”
杨丰冷笑道。
这样就可以理顺了。
朱榑的确就是个头脑简单,而且性情暴虐的家伙。
头脑很简单。
他是后来被朱棣幽禁死的。
原本靖难时候,他和周王一起被建文囚禁京城,算是受害者,还是朱棣打到南京后才放出来然后重新回封地,但却因为在封地过于狂暴,被官员们告状然后召到京城。朱棣原本也只是想借此削减他的护卫之类,毕竟朱棣对这些兄弟还要表现出维护,但他自己却脑残的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奸臣又欲喋喋效建文时杀我耶?会当尽斩此辈!”
这话真作死了!
朱棣一听就火大了。
你说奸臣欲效建文时?
那你也想效彷我靖难吗?
倒霉的朱榑因为这句纯数不经过脑子的话,父子一起幽禁京城,然后某日一同暴毙。
齐藩也没了,青州后来是衡王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