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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渊带着他的部下,就像围猎的狼群般,迅速血洗这座小城,等霍依尔恰克得到消息,集结部下带着滔天怒火赶到时候,他们都已经吃干抹净,剔着牙晒太阳了……
“你们的人?”
剔着牙的谭渊,坐在铺着虎皮的交椅上,看着被带到面前的使者。
在他身旁还跪着两个女奴。
其中一个还是本地酋长的孙女,可怜后者已经变成灰了。
这些混蛋把城内死尸扔在外面然后浇上煤油点火烧了,骨头渣子也扔锡尔河了,所以他们声称总共只杀了几百抗击王师的,至于其他的都逃跑了。
至于逃到哪儿当然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这不对呀,他们自己说他们是金帐汗国的人,没错吧?”
他转头问那个瓦剌酋长。
“没错,他说这里都是金帐汗国的地,他们也是金帐汗国的人,不是咱们大明的臣民,而且对咱们大明皇帝和燕王殿下出言不逊,说什么他们是术赤兀鲁斯的臣民,就是当年蒙古大汗都管不着,何况一群叛乱的逆贼。他们如此猖狂,咱们自然不能忍,咱们瓦剌都是大明皇帝的奴才,谁敢侮辱咱们主子,咱们瓦剌就杀了他,别说他们不过是术赤兀鲁斯的一群贱民,就是金帐汗敢对大明不敬,咱们瓦剌也去砍死他。霍依尔恰克既然已经叛出术赤兀鲁斯,跟着帖木儿,那就已经是大明臣民,如今任由这些术赤兀鲁斯的人在这里不但不驱逐反而来怪咱们是何道理?”
后者带着凛然正气喝道。
他可是瓦剌,一直跟金帐汗国做邻居的,而且大家都是蒙古一脉,虽然现在其实已经分道扬镳,但他还是很清楚后者情况。
所以他说的就是权威性的。
“他们就是跟着霍依尔恰克火者投奔帖木儿的。”
使者忍着怒火说道。
“啊,他们那就是背叛大明了,他们投奔帖木儿,帖木儿是大明之臣,他们自然也就是大明臣民,但如今他们反而抗拒王师,自称金帐汗国的人,那这就是叛乱了。
叛乱就更该杀了!”
谭渊一边挑着小女奴下巴一边说道。
已经被他征服的后者,战战兢兢但看着他。
不过女人在这里连哺乳动物都不算,所以她对于直接目前处境并不是很难接受。
作为战俘她们现在的处境是很合理的。
“将军杀我属民,掳我女人,抢我钱财,却反咬一口,是觉得我们不敢报仇吗?”
使者身后一人怒道。
这个很明显就是城内逃出去求救的。
谭渊没有看他,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奴,原本还想转头看这人的后者吓得赶紧哆哆嗦嗦看着他,然后谭渊蓦然拔出短枪,对着那家伙扣动扳机,伴随枪声后者应声倒下……
“玛的,哪来这么多事,回去告诉霍依尔恰克,人是我杀的,女人也是我抢的,钱财牲畜也是我抢的,他能奈我何?他敢报仇吗?他敢吗?这里是昆陵都指挥使司辖区,地图上明明白白画着,关你们河中都指挥使司鸟事?我在这里想怎样就怎样,他不服也得在一边老老实实看着!”
谭渊站起身喝道。
紧接着他拎起那个小女奴,径直走向后面。
“把这狗东西打出去!”
他头也不回地喊道。
那瓦剌酋长立刻一挥手,早就等待的瓦剌士兵迅速上前,在使者的怒吼中抡起刀鞘狂砸,后者满脸血,抱着头逃出去。
一个小时后,回到霍依尔恰克大帐的他报告了交涉结果。
后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本来就是反对帖木儿向大明屈膝投降的,这家伙算是帖木儿手下强硬派的重要一员,他其实就是哈萨克汗国的源头,他死后他儿子巴拉克汗继承了他的属民,那时候帖木儿已经死了,帖木儿帝国内乱,巴拉克汗趁机带着这批实际上算白帐的属民重新独立,但后来内乱中被杀,这部分被乌兹别克汗国的阿布海尔吞并,但巴拉克汗的两个儿子后来又带着他们反出乌兹别克汗国,最终成为了哈萨克汗国。
当然,现在他们这些的确还是帖木儿的臣民。
至于这地方的确算金帐汗国的。
帖木儿吞并了,然后交给霍依尔恰克,同时利用他这股势力干涉金帐汗国。
霍依尔恰克和脱脱迷失有杀父之仇,他爹兀鲁斯汗被脱脱迷失所杀,他也因此失去白帐汗的领地,不过脱脱迷失其实是他堂兄弟,脱脱迷失的爹斡黑蓝反对自己哥哥兀鲁斯汗抢金帐汗的位置,然后被他哥哥杀了,而脱脱迷失反杀他叔叔成功也是靠着帖木儿支援……
果然黄金家族正统啊!
被彻底激怒的霍依尔恰克,立刻带着召集起来的三千多骑兵,杀到城下试图夺回这座小城,但谭渊很干脆地把城门堵了,然后带着部下和瓦剌骑兵一起坚守不出,还时不时把抓到的女人带到城墙上撩拨一下。
暴怒的霍依尔恰克疯狂进攻。
但他面对这些混蛋的火器,却在第一天就死伤五百多。
虽然帖木儿其实也大量使用火器,但那是帖木儿嫡系河中和呼罗珊军团,他这种附庸性质的游牧民,也就只有弓箭了。
而弓箭是肯定没法对付占据城墙的火枪手的。
朱棣手下精锐骑兵们,可都是燧发短铳,而且这些就算换上冷兵器,一样也是碾压这些游牧骑兵的。
要知道后来的哈萨克汗国,可是始终被瓦剌压着打,而瓦剌又被朱棣时代的明军压着打,现在是朱棣时代的明军和瓦剌联合揍他们。
实在打不过的霍依尔恰克只能继续召集更多人。
好在因为对明军的仇恨,他周围的长老们还是很愿意帮他。
但没什么用。
因为距离关系,他短时间能召集的,其实就是锡尔河下游。
谭渊占据的就是现代的克孜勒奥达尔,距离拜科努尔两百公里,不过这时候咸海的面积很大,实际距离咸海也差不多,杨丰划边界时候,就是以卡拉套山脉为分界,但这里属于卡拉套山脉的最北端以外了。所以他就是从卡拉套山脉最北端向西,一直到咸海中间画了条直线,最终把现在算是锡尔河入海口的这片绿洲绝大多数都变成了昆陵都指挥使司的。
至于帖木儿……
他哪知道那么多啊!
杨丰和朱棣合伙欺负他,又没用真正详细的地图划,就是随便拿了张大致的地图,连这座小城都没有。
地图上就是代表咸海和锡尔河的几个简单线条。
帖木儿当然知道这里有片不小的绿洲,但问题是他没现代地形图,同样也就是这种简单的手绘地图,他也搞不清这地方究竟在卡拉套山哪边,反正他能知道的,就是这座小城在卡拉套山的南麓而已。
所以也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