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仪表堂堂,眉宇间与赵院长有五分相似,一定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了。
可亲兄弟却闹得这样,也是大家族的悲哀。
听着赵晚秋的话,中年人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说:“你这丫头十年没见,倒是变得越发伶牙俐齿了。”
言语温和,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不懂事儿的孩子,没有半点责怪。
赵晚秋却并不领情,说:“只是牙尖嘴利吗?看来我还是得学,就算不能把二叔您的狠辣无情学个十成,起码也得学个一两成,才不枉我是您的大侄女吧?!”
“哈哈哈,你这丫头!”
中年人无奈摇头,没有继续责备。
可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个温文儒雅的赵家二爷,赵良友可不是什么善菩萨!
其手段狠厉,心思阴沉,就连他的亲大哥赵良师都敢算计!
之所以对赵晚秋如此容忍,不过是自矜身份,不屑计较罢了。
赵晚秋却表现的越发咄咄逼人,看向地上的老二赵无器、老五赵无庸和赵晚霜,嗤笑道:“二叔,我一不小心伤了几位兄弟姐妹,二叔您不会怪我吧?”
赵良友表现的十分大气,一挥手,说:“都是孩子的玩闹,出手不知轻重,二叔怎么会怪你呢?”
嘴上这样说,可叶知秋和赵晚秋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狠厉。
尤其是看到地上的赵无器后,那份狠厉越发恐怖。
因为赵无器是他的亲儿子!
“二叔就是二叔,可惜侄女我太没用了,一点儿皮毛都学不会啊!”
赵晚秋感慨着,随后又眨巴眨巴眼,像极了个乖巧的晚辈,说:“既然二叔不怪我,那应该也不会拦我去看爷爷吧?”
“你和大哥虽然当年被老爷子逐出赵家,但我一直认为你那是老爷子当年的无奈之举,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暗中劝老爷子,将你们一家接回来了,奈何老爷子不听……”
赵良友一脸无奈的说着,好像当初赶走赵良师一家,不是他暗中做的手脚一样。
看着他用着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语气,说起当年的那些事儿,赵晚秋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可终究还是没发作。
感慨一番后,似乎对赵晚秋的表情很满意,赵良友才笑着点点头,说:“所以今天你能回来看老爷子,为老爷子尽孝,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去吧,去吧。”
他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样子。
“多谢二叔了。”
赵晚秋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良友,神情中似乎有些失望。
随后,叶知秋与赵晚秋继续朝着赵家里面走。
只是在两人走后,赵良友那温和的脸上,忽然阴云密闭,狠狠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赵无器,冷声说:“这丫头有句话倒是没说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连个赵晚秋都对付不了,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说完,赵良友阴着脸走了,只留给赵无器一个冰冷的背影!
赵无器脸色大变,恐惧、后悔,阴冷。
……
“我这二叔怎么样?”
当两人渐行渐远,赵晚秋忽然说话。
叶知秋说:“有心计,有城府,有手段,有实力,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