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结婚了,去年结的,帽子今年戴的,听说家里闹离婚闹得挺不愉快的。
吴老师病了,进医院了,肺癌,没什么活头了。
张伟出国了,当了律师,好像还挺有名,初步挤进了上流社会。
“星河,你呢?最近怎么样?可得好好再和你喝一杯,你小子上大学时候那才叫一个遭人恨,大一那年刚进学校,就把咱们学校栾校花给骗走了,是吧。”
“你怎么说话的,老刘,人家老徐和栾大校花青梅竹马,那叫情投意合,怎么能叫骗呢?你小子,大家看着,罚三杯,你这必须得罚三杯。”
庆大金融系,303寝的几个老哥们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这多少年没见了来着?不记得了。
好像从毕业之后大家的联系就慢慢变少了,都为了生活,为了家庭,向繁忙中走去了之后,真的好不容易再一聚,
听着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名字,眼前一张张模糊的人脸闪过,栾清梦?青梅竹马?
被点的人就是徐星河,此刻他闷不做声,只是把目光放酒杯上边,埋头喝酒,沉默亦是回答。
303的几个此刻衣冠楚楚的老哥们,停下了推杯换盏,察觉不对,“老徐,你”
“对,分了。”
三十岁的栾清梦,丢了三十岁的徐星河,是她丢的,徐星河并不打算找回来了,也不打算再提她,其他的都在酒里
“来,喝,老刘你个狗日的,估计不是结婚,硬是不会联系我,是吧?今天你不趴着回去,算我徐星河这两年酒白喝了。”
“老张,你养鱼呢?老刘后天结婚,今天不醉不归,以前你八瓶的量就装一瓶,今儿怎么也不能给你跑了。”
“喝,喝死一个算一个的。”
久别重逢的放纵,触名生情的发泄
徐星河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醉得都想老妈了,老妈怎么说的来着?哦,对,
“你和清梦?那是幼儿园就在一起的交情了,小河,你得好好对人清梦,知道吗?”
“嗝。”打嗝都充满了酒气,
徐星河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高档公寓,密码门,得摁了几次密码才摁对,推门进去,迷迷糊糊找开关,找不到,索性不开了,不嫌埋汰,鞋也不脱,晃晃悠悠躺沙发上,眯瞪几秒。
突然一个起身,徐星河在茶几抽屉里边翻着什么。
哦,是一张照片,阳光正好,男的高大帅气,女的靓丽美丽,说不出的幸福。
二十几年的交情?在一起八年?
好好对她?
徐星河红着脸,盯着照片就来气,趁酒劲还上头,趁撕着还顺手,气得一用力,撕拉,照片成了两半,盯了盯,徐星河毫不留情的就把靓丽那边丢出了窗外
栾清梦,他得摔死她,重新躺在沙发上。
心里不舒服,胃里也不舒服,可能这两年肝也折腾得受了苦,肾挺好的,除了肾浑身可能都不舒服,苦,想老妈了,给她去个电话吧。
结果发现手机因为上厕所,给落小区保安那儿了吧,不行,得拿回来。
于是起身,趔趔趄趄的,开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