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动,两人还坐在里边。
可以说栾清梦已经是徐星河的模样了,这种事情都答应了他,此刻表情也是,任着徐星河祸害的模样。
这种真的会让徐星河心里坏坏的想法肆意,心痒痒的像是有猫咪在挠。
不过徐星河还没开始做坏事的呢,栾清梦低着头,反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傻愣愣的抬起头,询问到徐星河,“啊,你,你让我帮你追林映纯?”
栾清梦小嘴一都,好像有点生气,“你还喜欢林映纯?”
徐星河呃了一下,“我?我不喜欢啊?”
栾清梦不开心,“那你让我帮你追她,她是和坏女人,我不帮你的!”
徐星河咳嗽一声,“不是,我没这个想法,我刚刚就是交代一个意思,看你答不答应那什么诶,不是要追她的,她追我呢,我还用你帮吗。”
“反正你不要和她在一起!”栾清梦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明明林映纯自己黏上来的。
“嗯嗯,不在不在,不过之前你说让我和谁在一起来着?”徐星河问了问。
“孔一诺。”
“孔一诺?”徐星河一愣,想了想,真挺熟的这个名字。
栾清梦没好气的把头扭到一边去,试问谁答应自己爱人帮自己爱人去追别人这件事之后,都是害羞以及心情复杂的,栾清梦也一样,此刻有点不敢看徐星河,但还是回答他,“你忘了,以前我给你送东西,你把我送的东西,通通转送给别人了,就是送给她了,还一天和她纠缠不清。”
徐星河突然一拍脑袋,响起来了,烧烤店老板娘啊,上辈子他因为栾清梦这大傻子,颓废喝酒了好一段时间的,那个老板娘经常安慰自己,不就是高中同学孔一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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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高中的人,事,过着过着就忘记了。
晕,最近他的生活太丰富,刺激了,加上这辈子其实和孔一诺也只有点头之交,可能算欺负了她几次之后,他真不是个人,就忘记了。
栾清梦都傻傻的转头过来,“你不会真忘了她吧!”
“哪儿有,没有的事,我就是想着人家比较喜欢把自己关在角落,我不好打扰她。”徐星河找补一句,不过很诧异,“不是,那你怎么想着让我和她在一起啊,这么突兀?你和她”
徐星河想了想,“应该不熟呀?甚至你应该不喜欢她呀。”
栾清梦怔怔的看了徐星河几眼,然后委屈的把头低下去,也是可怜,很不开心的说,“你忘了,暑假的时候,我知道你是为了陪我,特地高考把数学考差之后,跑过来找你,很大的很大的暴雨那次,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徐星河讪讪笑笑,果然,这种事情总是要被秋后算账的,不过栾清梦不会算他得账,只会一个人生闷气,现在呢,徐星河觉得自己肯定要哄哄她,于是让她下车,说要坐后座,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倒在自己的怀里,亲亲她脑袋,才让她继续讲。
栾清梦是个知足的人,能这样,她就已经快掉眼泪了,贪婪的蹭蹭徐星河来自不易的胸膛,她什么都愿意给徐星河讲的,“那个时候你和方老师走的近,也和孔一诺有很多联系,还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人家,我当时不确定你是喜欢方老师,还是孔一诺”
“等等。”徐星河打断了一句,让栾清梦换了个姿势,能躺得舒服一下,自己也可以帮她整理一下头发,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吧。”
栾清梦舒服的嗯了一声,然后唇瓣微张,开始娓娓道来,“然后,我当时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我好嫉妒她们,又好懊恼自己没有珍惜,怎么想怎么都不对味,最后,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去找她了”
“谁?方老师?”
栾清梦声音闷闷的,“我不敢找她”
徐星河笑笑,轻轻按了按栾清梦的额头,“合着你还欺软怕硬呢。”
栾清梦小脸一红,从徐星河腿上坐了起来,“才没有呢只是,哎呀,你不要讨厌了,你还要不要听我讲啦!”
“听听听。”徐星河手捻着在嘴前坐了一个从左到右的拉伸,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然后栾清梦才挽了挽自己的头发,接着道,“就是因为找了她,我才知道她家里有多不容易,才和她聊了好多好多,知道你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才最后确定了你和方老师有关系”
徐星河一呃,这个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的,“意思就是你之前就在和孔一诺联系了?”
“不是之前,现在我们也有联系,从暑假开始,我跟她认识之后,知道她的家庭我暑假还去帮她卖过小糍粑呢,她要养她的妈妈,真的好不容易。”
原来,栾清梦暑假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来找徐星河,是做她自己的事情去了,她也一直和孔一诺有联系。
徐星河大致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从前边位置上拿出湿巾,给栾清梦擦了擦脸,“你和她关系很好了?”
“是很不错啦。”栾清梦在徐星河面前不会藏着掖着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夏天连风扇都不舍得开的家庭,她和妈妈挤在一个小屋里,真的过得好难,爸爸去世了,继父还是那样的,进了监狱”
徐星河想起了孔一诺上辈子成为烧烤店老板娘的时候,脸上的疤痕,之前就想知道原因,可是没有知道,现在记忆被勾了出来,于是问道,“她继父”
栾清梦脸上都生气了些,好想在给徐星河告状,也不敢声音说大了,“一诺之前家庭很幸福的,至少一家三口和睦,可爸爸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摔死了,一诺的继父就是他爸爸的工友,当时花言巧语的对一诺妈妈嘘寒问暖的,两人很快在一起重组了,那知道那个继父,是,是”
栾清梦小脸憋红,半天都挤不出来,还是凑到徐星河耳边,才说出口。
“我靠?”徐星河一愣,“这么人渣?关起来没有?”
“当然了,孔一诺当时跑出去了,就报警了,不过她妈妈被她继父把腿打断了,到现在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有些时候还会埋怨她自己的腿,就是为了保护一诺才断的,还会打一诺”
“嘶”徐星河倒吸一口凉气,麻绳真专找苦命人勒的,“那判了多久?”
“不知道,据说那坏男人家里人塞了一点钱,加上是在婚内他又不要脸,清官难断家务事,听一诺说,好像明年年初,就该放出来了”栾清梦此刻已经把自己看做和徐星河是一个小集体了,就像夫妻之间,这些事情没有瞒着彼此的道理。
徐星河这么一听,不难想想,孔一诺继父没改造好,出来之后,会怎么难为本来就艰苦弱势的母女俩了。
事实上,也是,要是改造好了,孔一诺脑袋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畜生。”徐星河啐了一声,“那你让我和孔一诺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栾清梦沉默了,小脸耷拉了下去,先是没有吭声,然后抬起头,有些坐立不安,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徐星河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吧,问着她,栾清梦努了努嘴,最终鼓起勇气说,“我,我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