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弟子秋无极,求仙人赐道(1 / 1)

仙人只想躺着 猪心虾仁 1727 字 12个月前

铮!萧云天终于按耐不住,持剑杀了出来,一出手便杀招。没有华丽的剑光,也没有繁杂的剑阵,只是朴实无华的一剑。斩!这一剑仿佛超越了光,也超越了之前所有圣王。砰!斩仙剑格挡,萧云天与秋无极两人鼻尖只有一拳之隔,眸光之中皆有一股气焰。其为逆,逆天之意。“道友,无相可杀否?”萧云天带着猖狂的笑容,仿佛变回了年少时那个冠绝天下的狂徒。敢堂而皇之地问出无相可杀否,天底下估计只此一例。若是问其他人会把萧云天当做疯子,而秋无极则不会,因为他尝试过。“可。”秋无极不带丝毫的犹豫,同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招招致命,若是之前那些圣王恐怕已经被碎尸万段了。而萧云天却能跟上他的剑,并且有余力还击。萧云天问道:“如何杀死?”“无相成道之后,化身天地大道,与天地同寿。若想杀死,需要把祂从道果上拉下来,方法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不变的,你需要有同等的资格。”“只有无相才可杀死无相?”“若你不是无相,只需要一瞬间,任你有万般本事也难逃一死。前世我便是如此,哪怕败局已定无相一瞬间也可杀死我,并且最后那位无相只是身受重创。”秋无极瞥了一眼剑柄,其中浩瀚无穷的伟力。他可以确定凤娲前世并没有死,只是受限于道尊。但是踏碎地脉,剥离灵脉,唤其真体降世,道尊千年练化,无数强者陨灭,也仅仅是换得一位无相的一句。‘吾败矣。’往后,凤娲仍然存在,而他已经消失于历史长河。‘若是没有转世,我便化作了尘埃。’不甘,渴求,期盼等等情绪涌上心头,秋无极的剑越发璀璨,眼中泛起缕缕雷光,映照着一个背影。他的念头只剩下一个,那便是追赶。‘无相有九,他不是其一,他为何无需命数也可超脱?’‘为何?为何!’一次又一次扪心自问,他也在寻求答案,越是寻求眼中的雷光越是耀眼。砰!砰!砰!两人朴实无华的挥动着手中的剑,进行着简单的劈砍与格挡,一招一式没有丝毫剑光,只有阵阵碰撞声。并非两人不动用法力,而是将剑招凝聚到极致,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瞬息之间两人便碰撞了千百次,每一个呼吸都蕴含着无数的杀机。秋无极身躯被划开数以百计的伤口,疼痛感,血腥味,嗡鸣不断的剑鸣无不让他兴奋,他彻底放开手脚,全力以赴去挥剑。这也是为什么要把萧云天留在最后的原因,一旦体验到了如此畅快淋漓的斗法,就无法容忍那些鼠辈。铮!秋无极任由剑刃刺入自己的胸膛,眼中闪烁着纯粹的杀意,他高高举起斩仙剑,极尽所能的挥出了一剑。剑落,如天塌。萧云天被轰然击落,七窍流血,身受重创。而本应该分出胜负了,但上方秋无极再度挥出一剑,仿佛要取他性命。四方强者呆滞,焰天君想再度出手。萧云天本人竟然不躲不跑,硬生生又接了一剑,大口大口的精血又被吐了出来。“哈哈哈,痛快,痛快!”两人都杀疯,已经到了至死方休的地步。更可怕的是他们互相之间没有敌意,只是纯粹的厮杀。忽然一道雪白的剑光介入,稍稍让他们脑子清醒些许。他们望去,只见一道雪白的倩影,立于皎月之下。铮!东云舒一剑斩落萧云天,后者一脸懵逼,碍于对方身份又不敢还手,只能任由自身飞出了战场被焰天君接住。‘李兄,我救了伱的人。’东云舒传音回去,仿佛是求夸奖一样,很是骄傲。一剑挥来,天剑有灵出鞘格挡,哐当一声,紧接着是暴风骤雨般的轰击,每一下都裹挟着万吨之力,而重点在于斩仙剑凝练到极致的剑意。几乎可以无视任何的护体道法,真正意义上做到万法皆可破。当!东云舒一剑斩出,天剑之威无往不利,但碰上斩仙剑却止住了。“你的剑,少了几分杀气。”秋无极说道:“我的太上无极剑意中可没有不杀之意,此非无情,而是忘情。”“太上何须无情?吾本至上,吾剑至高。”东云舒反问。“无错,太上即为至高,天地之间至者。但若保留七情六欲,至者伤情一念之差身死道消。无情是剑鞘,若没有剑鞘会伤害自己。”秋无极好似对后辈教导一般,竟然道出了剑法真意。而东云舒确实是他名义上的后辈,太上无极剑意的传人,并且是最优秀的传人,几乎可以比肩自己。天骄者,永远不会屈于人下。东云舒此时此刻的剑意,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剑道。当!两人又对拼了一剑,不约而同的拉开距离,互相对手,作为剑修的直觉让他们立在原地。毫无防备,堂而皇之的蓄势。东云舒持剑,一道虚影落入身旁,一同握剑。“不杀剑,请赐教。”“身怀天下最利之器,却又说不杀?不对,杀的不是人,而是大势。”秋无极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他认为剑本是凶器,无论如何的装饰都是杀人的利器。可面前这不杀剑却不像凶器,更像是圣器,平定乱世之圣器。这一剑,是自己前所未见的。一时间气血上涌,秋无极也任性一回,不讲杀道,堂堂正正的高举斩仙剑蓄势。道:“此剑,太上无极!”挥剑,极尽升化的一剑。铮!天地一白,此时此刻除了无相以外,所有向这里投来目光的强者都陷入了神魂震荡。仅仅是窥视,就让他们头晕目眩,双耳嗡鸣。待到一切平息,圣王们恢复过来,看到浑身血污大口喘息的秋无极,以及依旧白衣如雪的剑仙。剑仙身上没有任何尘埃,也没有任何伤势,甚至于头发都没乱。难道剑仙胜出了?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出现在所有人内心,仅仅从表面来看,明显是毫发无损的剑仙更强。东云舒收剑,嗓音清冷道:“我败了。”她输得很彻底,面对秋无极她没有任何胜算。至于为何自己没有受伤?她想起了临行时李兄的话。‘一切有我,不会有任何问题。’东云舒知道李易会保护自己,可没想到竟然‘毫发不可伤’的地步,纵然是秋无极如此登峰造极的一剑。她抿了抿薄唇,暗道:“李兄,有时候真的过于霸道,过于嚣张。”转身,如雪一般的倩影消失。许久过后,天地间的强者才回过神来,也大概知道为什么剑仙毫发无损。一时间惊叹,惊艳,赞叹无数的鲜花与光彩落到秋无极身上,这些大神通者的赞叹不夹杂任何情绪,纯粹的赞叹。因为秋无极太强了,且强得堂堂正正,以一己之力打败天下圣王。不同于仙人无相等存在,秋无极的强大是他们能体会到的,能理解的,能仰望的。此时一位圣王忍不住站出来,高声询问:“敢问无极尊上,您与无相差几何?”圣王距离无相有多远,无人告诉他们。哪怕是萧云天前世询问过仙人,也无法得到答案。翱翔九天的真龙是无法通过言语去告诉井底之蛙,天之高远,地之厚重,日月星辰之繁华。但同为井底之蛙的秋无极却跳了出去。或许他能够给自己讲述,超脱于天地的风采。周围的圣王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同样期待知道无相距离自己有多远,哪怕这个距离可能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秋无极沉默良久,他在思索如何形容,又或者是否告知。这些人本质上与自己一样,皆是抬头不断向天空,向井的外面投去渴求超脱的目光。可殊不知前方已无路,无相之位已经定下,往后天地再也无人可超脱。任你何等风采,也只能将头探出井底,仰望九天之上的真龙。哪怕是仰望,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秋无极仰望了,看到的是自己无法丈量的距离,是天与地的距离,是更加巨大的绝望。‘但终究得给后来者臆想的余地。’秋无极回答道:“大道三境,一步一登天,其中欲想成道需先立道场。随后孤注一掷冲击无相,成则超脱,败则亡。然道场难立,此需天时地利人和,如轮回,至圣至贤界,更如佛头九九八十一佛皆需要天时地利。“故古往今来立道场者甚少。”提问的圣王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此悲映照在所有得道者眼中,难掩那份期望超脱的心。此非自己无力,而是天命难违。修行至今,超越亿万生灵,最终却要看天命。何其悲,何其无力。“然!世间有一法,可无相。”秋无极话音一转,一身冠绝天下的剑意伴随声音而高昂,铮铮剑鸣仿佛要冲破井底,意图于九天之上的无相肩并肩。“世间有一人,无需天时地利,无需天道,无需天地,以力证道终得无相!”无需天地,无需道场,也有人突破无相?谁?圣王们抬头张望,不知天下何人有此伟力。“今,吾既是问剑,也是为天地众生求道!”秋无极双手握住剑柄,剑身向下,斩落天下圣王的躯体弯曲,高傲的头颅谦卑的低下。他在盘瓠与大宇衍圣面前未曾谦卑,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差了天运。他在师尊面前也未曾卑微,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有机会鹏飞万里,与他肩并肩。他秋无极傲然一生,不弱于人。唯独一人,越是了解越是敬畏。本不被天地所容,本不被天地所眷,本不可修道,本厄运连连任何人落得其中之一,基本都已经身死道消。可他却一路披荆斩棘无敌于世,从未低下过头颅,从为认输过。最终站在天地之巅,在那些无上存在之上,又踏出一座山峰!“弟子秋无极,求仙人赐道!”学人道者,皆为弟子。他秋无极耻于无知,而不耻于学习。轰隆!天地震动,雷云密布,仿佛天发杀机要让忤逆之人万劫不复。又转瞬间,乌云消散。一袭白衣拨开雷云,赤足立于浮华之世,阳神之体,如大日烈烈。白衣仙垂怜,置手于秋无极头顶。“以力证道,会死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