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豆忽然就愣在原地,似乎陷入了长长的呆滞中。
刘思庸知道对方应该已经“离开”了,但他没有跟着进入系统结算——他在好奇,想看一看被附身的咖啡豆,在宿主离开后会是什么表现。
约莫半分钟,咖啡豆那呆滞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些神采。只见他仿若大梦初醒般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用一种轻浮的语气说道:
“我怎么睡着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啊,好累……”
刘思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咖啡豆,心里也确定了一件事:如果是以“附身”形式做任务,那么寄身者一旦脱离,躯壳的主体就会跟着回归。
“咦,我去!我这是在哪?我的酒呢?我的金链子呢?我怎么穿着一身号服?!”苏醒过来的咖啡豆忽然发觉自己身上出了一些“小变化”,顿时跳起脚来!
他的表现夸张而琐碎,一串F打头的脏话异常流畅地脱口而出!还没发泄完,一转头又看见了距离不远处的刘思庸!
“哦,老天,狗屎,你又是什么人?!”咖啡豆指着刘思庸惊叫。
“这个问题,要过几秒才能回答你。另外,一会儿记得提醒‘我’,赶紧跑路,追捕咱俩的警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刘思庸恶趣味地笑了笑,接着,在咖啡豆口吐芬芳之前,脑海里向系统发出了离开的请求。
“任务完成,确认离开当前世界……”
没有感情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刘思庸只觉得浑身一轻,灵魂就飘飘然出窍了,接着,他的所有感官都陷入了黑暗。
好在这种迷失的感觉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在刘思庸看来只是常人打盹、迷糊了一下立刻又醒来的间隔,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这空间犹如一间旅店的房间,又或者是酒店式的公寓,放眼望去不过二十余个平方。这里有床,有桌,有一面墙的橱柜,有地板,除此之外,便空无一物了。
刘思庸想走到房间一头的窗户边去看一看,却蓦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身体可供驱动——准确说,他连眼睛都没有一双,这一切也都不是他“看”到的,而是一种意识信号,反馈在脑海中罢了。这种反馈是一种被植入的被动反馈,根本无法主动探索。
“欢迎来到方舟,你已通过了考核任务,评级为平常……”
“你获得了正式身份,临时编号转为正式编号——KZ9924,可以为自己拟定一个代号供系统称呼及平台交流,或者继续用编号代替……”
“代号?”刘思庸微微一愣,随即流下了一滴不存在的汗——这还真的和玩游戏一样,还要取一个游戏中的昵称?
顿时,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从前玩游戏时、取过的各种名称。毫无疑问,这些名称反映着他“品味”的成长轨迹。从初中开始玩网游取的“风萧萧兮易水寒”、“暗夜之翼”,到后来的“全针教永不为奴”、“思庸不是思聪”……这意味他从一个追求比格装酷耍帅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会戏谑自嘲的中……青年!
不过,眼下这方舟要他拟定的称呼,却不能那么儿戏。不说这是关乎命运的“游戏”、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语,且说从安全性上,他就不能随意地取一个名称——“咖啡豆”说过,在系统中要尽量保护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泄漏,如果他来个“思庸不是思聪”这种名字,那等于是个实名制。
反过来说,如果他再弄个“易水寒”的称呼,系统叫他一次他可能就会吐一次……
“行者?这个称呼可以吗?”
这是刘思庸略作思考后想到的名字,一来行者无论是武松还是孙悟空,都是刘思庸喜欢的角色,二来行者也符合他现在穿梭异世界的身份,比起“旅客”这样生硬的称呼要复古而文雅。
“此称呼已经被占用……”系统那毫无感情、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刘思庸眉头一皱——不是因为在方舟中这个称呼被人“抢注”,而是这个名称被使用要么是巧合,要么……这也是一个来自于地球、华国、看过四大名著的“摆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