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天下午,凯恩街的居民史泰德一家,迎来了一件喜事——他们家的二女儿翠西,今天出嫁了。对象,是码头克里斯商行的小职员约瑟夫——这是一位法朗西裔的混血小伙子,皮肤黝黑,虽然身份低微,但是很能干,不然也不会被码头的大商行经理看中。所以,翠西嫁得很满意。
最让翠西惊喜的是,她的姨妈伊丽莎白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而且送了一份大礼——赞助她们全家去哲尔塞岛旅行4天,算是给她度蜜月了!伊丽莎白姨妈一直没有成家,和她们家的联络也在来到雾都后慢慢淡化,但从保养的状况和衣着打扮来看,估计是混得不错,完全可以提携提携自己一家嘛!
所以,整条街上的“邻居”们这次都知道了史泰德家可能要发达了,纷纷带着各种心情前来祝贺。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欢庆,大家都“尽兴而归”。第二天,兴奋劲还没过去的史泰德一家,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踏上了“出国之旅”。
而翠西的母亲、伊丽莎白的姐姐,史泰德家的实际上“掌权者”,自然将家里的小公寓的钥匙交给了妹妹代为保管,放心地离开了。
至于伊丽莎白,没人注意到这位美貌的中年妇人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史泰德家,只是公寓门关死,旁人根本不知道里面还留着人。
9月30日,凌晨零点半。
伊丽莎白迟迟没有入睡——她已经换好了干净的、宽松的衣服,待在小公寓的客厅里,紧张地等待着约定的人的到来。
威廉医生和她说好了,会在午夜之后才到来。此刻街上已经一片寂静,巡警提着昏暗的风灯刚刚经过她的窗下,一切如常,再等巡警转悠回来,至少得1小时后。
就在巡警离开这片楼房不久,公寓的木门被轻轻敲响。
“笃笃笃——”三声清脆的叩击直接让伊丽莎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终于来了!她内心一阵激动,踏着拖鞋就跑去开门。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够谨慎,应该在半夜三更有人敲门时,起码透过猫眼看一看,或是锁上链条锁先开一条缝观察一下。可已经等待了1天的伊丽莎白,根本不会怀疑这个时间,还会有什么其他人来敲门。
因此,她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公寓木门。
一个高高的、穿着黑色披风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伊丽莎白急忙让开了进门的路,看到那人只身走了进来,才急忙掩上门,用欢喜的声音说道:
“威廉先生,我等了您1整天了,谢天谢地,您总算来了……呃,您可真小心,这么晚了,还要这副打扮……我们赶紧开始吧!”
话音未落,那穿着黑斗篷的瘦高个子忽然抬起了一只手,那手上捏着一方叠了好几层的亚麻布。接着,另一只手从伊丽莎白的后方绕了过来,按住了她的后颈,以至于不让她有任何躲避后退的空间。
伊丽莎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声还没出口,自己的口鼻就被那方叠得厚厚的亚麻布给捂住了。接着,一股浓烈的杀虫剂气味布满了鼻腔,只一两秒钟,她都没有挣扎的时间,一种昏沉的感觉就占据了她的大脑!
“什么情况……”带着茫然不解的最后一个念头,伊丽莎白直接昏迷了过去。
直到伊丽莎白完全瘫倒在了黑斗篷的怀里,再也没有一点挣扎,黑斗篷才放开了捂住对方口鼻的手。
接着,这黑斗篷双手架着伊丽莎白,将她拖到了公寓的卧室里,然后悄无声行地将伊丽莎白放到了床上。
借着卧室里点燃的蜡烛和油灯,明亮的光照下,伊丽莎白犹如睡美人一般沉寂着,而黑斗篷则站在床前,端详了一会儿,才冷冷地“哼”了一声——
“还真是个美人!不过,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声音被压得极低,似乎是从喉咙里撕扯而出,带着深深的恨意。接着,斗篷下那双有力的手再次伸出来,麻利地摘下了斗篷的头罩,解开了这件沉重的外衣,将自己的样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