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胜大步的朝时家走来,听到村民们的议论纷纷,脸色顿时难看的要命。
“都给我闭嘴,刘翠花,这件事你来解释。”
刘翠花却觉得时凤肯定是救不回了,自家的天都要塌了,那还管要不要去解释时姜的事。
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
“我的凤儿啊,妈就不该不管你啊,让你就这么嫁给老徐家,那老徐家上上下下全是吃人的怪物啊!凤儿啊,妈的凤儿啊!都怪时姜,要不是她,你就不会跟徐家扯上关系。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就应该让她跟着老时一起去死,也不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祸事,她就是个祸害,之前害了老时,现在害了我的凤儿啊!”
哭的马德胜额头上的青筋直暴,怒声说道“闭嘴,时凤还没死呢!就算死了,该谁负责就谁负责,你扯到时姜的身上做什么?当初老时领养时姜的时候,你可是没有半句怨言的,现在却怪在时姜的身上,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听到刘翠花和村长的这番对话,众村民哪里还不明白。
看来,时姜果然不是她刘翠花生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也不是老时生的。
“村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马德胜听到众村民的问话,长叹了口气。
“这件事,其实老一辈的人,应该心里都有点数。当年来咱们这边改造的那对小夫妻,就住在山脚下那个草棚里的,大家有印象吧!那对小夫妻刚结婚,女的怀了孩子,男的去挖水渠时,为了救人死了。被他救的人,其中就有我和老时。女的知道丈夫死的消息,就受了刺激,早产了,人没捱过去。不过,她把他们夫妻俩从城里带来的那些值钱的全拿出来给了我和老时两个人,只求给她的孩子一条生路。刚好刘翠花生了孩子,只是,刘翠花那孩子没活下来,我和老时就决定让那夫妻俩的孩子代替刘翠花生的那孩子。不过,这件事,我们都没瞒着刘翠花,对她说的明明白白,若是她愿意领养时姜,那对夫妻俩留下的钱票就全给她。当时刘翠花满口答应,我想着老时也不是不靠谱的人,却不料,老时走的早,前些年又是那样的光景,就算刘翠花对时姜不咋好,可我总想着,乡下人家,谁家日子好过了?我就没敢把这事给翻出来说。可我悔啊,我没想到,刘翠花的心肝是黑的。拿了人家亲生父母的粮票,却这样对待人家的孩子,不光如此,还想把时姜当货物一样的卖给徐家。大家伙刚才也听的明明白白,刘翠花这一碗水不光端不平,那简直就是把人当傻子来糊弄。”
说到这,马德胜的眼睛有些发红,很是自责的看着时姜。
“阿姜啊,叔也有错。”
时姜沉默不语,她到不知道,原身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
不过,就象马德胜所说的那样,那些年那样的光景,她亲生父母又是下来改造的,若不是马德胜和时广荣,原身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马叔,我不怪你。若不是你和我爸,我恐怕就真的早死了。对刘翠花同志,我也不恨,这些年她这样子对我,就当是我还了她养我的恩情。不过,我想跟村里申请一个独立的户口,跟刘翠花一家,不再有瓜葛。”
“行,这件事,叔给你去办好。不过,时凤现在出了事,恐怕得等几天才行。”
马德胜一口答应了下来。
时姜见马德胜同意了下来,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拿了原身那两件换洗的衣服,就直接走了出来。
村民们看到时姜手里的那些东西,顿时唏嘘不已。
时姜都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全身上下每天来来去去就这么一件衣服,家里居然也这么两套破旧的换洗衣服,想想刘翠花给时凤置办的那些漂亮的衣服,亲生和不是亲生的,果然是两种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