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上官庆元,他说:“没有,不好登。”上官家身份有些特殊,如果登报寻孩子的话,不仅孩子有危险。他们也会麻烦不断,只能私下里托人找。
李峤不理解,看他们的穿着不像穷人。
尤其是男人手腕上的表,她逛商场的时候看到过,进口的表,一块就要一千多。
登寻亲启事,完全付得起啊。
小孩被秦谨抱着,很快安静下来。
上官庆元身边的女人,同样不再闹腾,精神头忽然就恢复一点:“你们的孩子几个月了?”
李峤生怕对方再发疯:“两个月出头?”她不太确定。
“我家的也是两个月出头,你让我见一见,我这次有预感,孩子是我的,看你年纪轻轻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孩子!”
李峤不敢让对方见,神经兮兮太吓人,她马上挡住:“不可能是你的孩儿。”京都人,老家南方的,而他们老家属于偏北的县城,多远了?
直接跨省,起码相隔六七百公里。
就算是偷孩子扔,至于大费周章跨省扔吗?
女人一听又发狂,大哭大叫,死活要亲眼看孩子。
上官庆元没法子:“秦谨,要不你家孩子让我嫂子看一眼。”
秦谨看向李峤,眼神询问她是否同意,虽然他现在很想让对方看。
面对痛苦的女人,李峤于心不忍:“看一看就看一看,你别这个样子。”她掀开孩子脸上的遮挡。
“这就是我的女儿!”女人尖叫着,孩子此时在秦谨怀里,她冲向秦谨。
上官庆元紧紧扣住对方:“小孩子都长的差不多,你冷静点。”他又对秦谨道:“抱歉了,秦谨,你先带着媳妇孩子走,我带她再看看大夫,有空去上官家做做客。”他客套的说。
李落停步:“上官家?”
“是的。”
李峤忽然也激动起来:“不瞒你说,这孩子确实不是我生的”她复述孩子当时的穿着:“那个包被上,我奶奶花了两天的功夫,复原出两个字,一个上,一个月,我猜孩子叫上官什么月。”复姓的人少,这一家丢孩子的又叫上官,还是女孩,没有那么巧的事。
“葭月,上官葭月,她是十一月三号生的,我们按照月份起的名,丢的时候十二斤。”女人忽然就不疯了,说得头头是道,包括李落没有描述的特征:“她屁股上还有一颗红痣。”
“那对上了。”李峤道。
上官庆元也很高兴,找了这么久想不到孩子就在京都。
“那你把孩子给我。”女人说。
“现在啊?”李峤忽然有些舍不得,她养了好几天,已经生出一些感情。
“是不是要钱?我给,多少钱我都给。”
李峤忽然不高兴:“我是图钱吗?我们养了这么久,甚至办收养证明,你起码让我们带回家,和家里的长辈说一声道个别啊?”就这么被抱走,谁受得了?
上官庆元道:“我嫂子最近情绪不稳定,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的,你别介意。”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嫂子现在这样肯定是不会跟我回去了,让她先跟着去你们家,我回去告诉我哥,晚点来接她。”
秦谨回应道:“行。”
女人姓庄,单名一个姝,她眼巴巴的跟着到小院子。
四下观看。
简陋,陈旧,瞬间心疼不已。
她女儿竟然住这样的地方。
进屋后,环顾四周,摆设虽简单,但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