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有一瞬间的怔忪,她其实是不愿让自己的孩儿卷入阳京的是是非非的,哪怕到死,太子都不甘心,还想把他的孩子也拉入这个旋涡。
她轻声问道:“如果是个女儿呢?”
太子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女儿也不见得就比儿子差,若真是女儿身,便由得她去吧,孤时也命也。”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
秦如月从牢狱里出来还有些怅然若失,可她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云王,便知太子的安排是徒劳的。
“我走不了了,是吗?”
燕鸿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她下意识的伸出双手覆在上面,警惕起来。
“本王不会随意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的,但是太子的品性你我都了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肚子里的就是太子的根,不在本王眼前,本王不放心。”
“待你生产之后,孩子的去向自有定夺,在此之前,本王会派人照顾好你,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
燕鸿云带的人足够齐,立马有嬷嬷和丫鬟上来将秦如月带到了马车上,秦如月也没有反抗,她只要孩子能平安降生,在哪里并不重要。
“太子燕晟睿开设赌坊和地下钱庄,私掠人口,在事情败露以后,杀人灭口,毒杀三百人左右,丧心病狂,罪孽滔天,又发放假币,造成阳京经济动乱,百姓生活受扰,故剥夺其储君之位,贬为平民,游街示众,午后问斩。”
燕晟睿站在囚车里,两旁的百姓尤其是妇人们将烂菜叶臭鸡蛋纷纷扔向他,咒骂不已。
纵横二十年,落得如此下场,太子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