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苏南丞捏捏她的手心:“想出来,跟你说一声,就可以。她们也都懂得分寸,不会过分。”
“那我记得了。”丰竹君觉得这样不好,可她这些年也知道,自家夫君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说起来,过几日夫君还是去看看林氏吧。她如今有些……可怜。”丰竹君道。
“怎么了?病不是好了?”
“好歹去看看,她自己也难过。府上人也难免有些不对付的。虽说我不许有人苛待她,可管得住人,管不住心。她家世又不如沉氏,又不是如李氏那样自有陪着您长大的。”
“你呀,你这个主母做的是真好。我知道了,过几日就去看她。”苏南丞拉着她:“今日就不许说别人了。你如今只管好好保养身子。”
生第二个孩子伤了身子,丰竹君如今天天都在进补呢。
“好。”
两口子悠闲的逛街的时候,远在玉屏州外,苏仪丞已经将金若即的人头提在手里。
本来也是不杀他的,要押回京城受审。但是这人倒霉,撞上了流失,当场就死了。
苏仪丞坐在马上,提着金若即的首级,银甲上全是血。月下他一张俊美面容上也沾染着血迹。宛如杀神!
他高高举起首级:“金若即已死!尔等还不放下兵器?”
这句话蔓延开,渐渐叫所有人听见,这个仓促起兵的队伍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队伍。此时主将都死了,还打什么?
初六消息回京,初十快马加鞭消息送到川宁,十二出兵,今日十五元宵夜,贼首已经伏诛。
当年那个浪荡不懂事,只知道迷信三皇子的人白孔雀,如今成长为浴血的凤。
等消息再回京城,金若即的首级也被送回来了。
金若即的妻妾子嗣全部都活不成,这不算,谋反是诛九族的罪过。
苏南丞跟小皇帝求情,说金若瑄不知情。这些年,金若瑄也是有功云云。
其实这就是走个过场,小皇帝没说一个不。
于是金若瑄保住了一条命。兵部是别想了,他被调任到了闲差上。好歹保住全家二十几条命。
至于金家旁枝其他人,苏南丞也一并求了。
所以这一回,金若即谋反,最后只牵扯了自己这一门十几条命。
金家活下来的人自然感激不尽不提。
刚过了元宵节,又有人过世。
正是当年工部那位胖乎乎的尚书韩大人。他也是年纪不小了,去年冬天开始就病重。苏南丞也去看望过。
说的就是老上司病了不能不看。
他一向如此做人做事,反正觉得他是做戏的有人,可真心信了他的也不少。
如今韩大人过世了,他当然也是要去的。
遇见了如今成为尚书的周颖。之前在信阳时候,周将军的事,苏南丞还特地写信跟周颖狡辩……哦不,是解释。
反正倒也没交恶。
周大人如今也是满头白发了。
如今当年带着苏南丞去显州的那位赵大人如今都已经调去了兵部在苏南丞手下做事了。
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