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年关已至,除夕之夜家家张灯结彩,忙碌的贴着剪裁漂亮的窗花。
白荏苒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年。
江氏教了她许久,她剪出来的兔子依旧是个四不像。
丑是确实丑些,可江氏丝毫没有嫌弃,让桃子将她剪的窗花贴在了正房窗外。
京都今年的雪要多些,这会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边吃饭边赏雪,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年前白荏苒还是没能搬的了家。
准备搬家的前一日,江氏突然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浑身无力,卧床不起,根本无法出门。
白荏苒给诊了脉,让人抓了药回来,隅璨在身边日夜陪伴,养了七日才好起来。
等到她的病好了,年前也没有时间了,索性等着年后再考虑搬家的事情。
除夕之夜,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了年夜饭。
江氏带着白荏苒和桃子几人在房中一同包着饺子,只等着大年初一的早上煮了一起吃。
白荏苒看着外面的落雪,手中饺子包的像个小元宝,比起倾城她们包的更加的秀气漂亮。
最近这些天,墨韶华白日时常来陪白荏苒,也会顺带看看江氏。
晚上空了也会来给白荏苒暖暖床,只是最近他时常出神,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白荏苒问过,他打开了岔没直接回答,白荏苒就没有再问了。
左右那些事情,白荏苒就算是想帮忙,怕是也难帮上。
他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
今日除夕,他说承德帝在宫中设家宴,今日不能过来陪她了。
倘若他们年前的婚礼没有被耽误,今夜的宫宴墨韶华便能携她一同去了。
可就差了个婚礼,便名不正言不顺了。
这会她才觉得,仪式似乎是有些重要的。
隅璨跃跃欲试的想要守岁,江氏身子刚康复,加上年岁大了,有些吃不消,早早的就回房躺下了。
白子旭看着一屋子女眷,也早早的回房看书去了。
白荏苒也不想熬夜,给桃子她们放了假,让她们拿些糕点蜜饯去桃子房中去玩,她先回房间去了。
云舒是个喜静的人,守岁这种事情,她家里出事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她跟在白荏苒身后进了屋,点亮了案几旁烛台上的蜡烛,又到桌边提起炉上的茶壶,给白荏苒倒了杯热水。
白荏苒坐到桌边,接过云舒手里的热水,双手捧在唇边,感受着扑面潮湿的热气。
“你也去吧,今夜可以去找月影喝点酒,说不定酒后还能激情一番,这样你也不必苦苦单恋了。”
手中杯子有点烫手,她轻轻地放到了桌上,吹了吹有些发烫的指尖。
云舒拉过她的手,用自己微凉的手给她降降温,“他不在,主子派遣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酒后激情吗?
她喝醉酒从来不闹,只是睡觉而已,在哪都能睡着。
月影的话,她从未见他醉过。
烫的有些发红的指尖,被云舒的手熨帖的舒服了些。
白荏苒收回手,懒懒的靠在桌边,托腮望着云舒,“你真的不准备将窗户纸捅了?要一直这样痛苦的单恋?”
“我不痛苦。”
云舒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轻轻触碰还未烫透的杯身,嘴角带着笑意,“身为暗卫,朝不保夕,能时常看到他就很好了,我不想让他有负担,若是捅了这层窗户纸,日后怕是喝酒都不陪我喝了。”
白荏苒抿了抿唇,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她不了解月影,自然也没什么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