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荏苒摸着三墩的头,神情清冷的望着管事的,“五千两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需要先赌两把赢点赔你们。”
开口就是五千两,根本就没想放他们走。
既然不想好好谈,那她便没有赔钱息事宁人的必要了。
五千两,不知道这个赌坊出不出的起?
那管事的望着白白净净,小巧玲珑的白荏苒,不屑的轻哼了声,“小丫头,我劝你老实赔偿,不然输光了家当可就不止是五千两了,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
白荏苒身上披风裹得严实,完全看不出微微凸起的孕肚,加上长着一张娃娃脸,管事的只当她是哪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你们是怕了?谁哭还是未知数,走吧。”
白荏苒讥笑了声,拉起三墩,带着他和云舒径直进了赌坊。
这些人虽是打不过云舒,可到底也是血气方刚要强的汉子,被她这么一激,再拒绝面子里子就全丢光了。
再说,在他们自己地盘上,也不怕白荏苒耍诈。
还没人能在如意赌坊笑着走出去。
“既然小姐执意如此,那我这个做庄家的也没有拒绝之礼了。”
管事的指挥着赌坊中的人简单收拾一下,腾出一张完好的桌子出来。
赌坊有两层,大堂中有十多张桌子,面积看起来很大,周围站着不少的打手,看着不好招惹。
白荏苒不是来打架的,倒也不在乎这些打手。
就算是来打架的,乔装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都盯着,她也丝毫没有必要担心。
白荏苒靠近三墩,让他去把那个骗他进来赌钱的人先绑起来,去旁边没人的地方待着,等她有空了再去收拾那个缺德玩意。
虽说三墩是被人骗进来的,但是砸了场子这个事情,确实是三墩的错。
三墩智力不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些缺德玩意明知如此,还哄骗三墩,也该受些惩罚。
赌桌摆好后,管事的亲自坐庄,外面一些看热闹的人陆续进来,将赌桌围了水泄不通。
大家都没见过女子上赌桌,今日也算是来开眼界了。
“姑娘想怎么玩?”管事的根本没把白荏苒一个丫头放在眼里。
看她气质不凡,穿着也是上品,知道她家中定然不缺银子,想着给她顿教训,再多赢些钱财正好。
白荏苒站在赌桌前,将荷包掏出来,从里面抓住一把金豆子放在桌上,“就赌最简单的骰子比大小。”
赌桌最简单的便是赌大小。
以白荏苒的听力,不仅能听出点数,就连骰子是正的是斜的都不会出错。
十几个回合下来,白荏苒面前已经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有不少看客都忍不住随着她下注了。
自从赌坊开业,管事的就没输过,大家都称呼他骰神,今天却败在了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手上,脸上实在是过不去。
丢面子是小,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输了一千多两了。
近来赌坊生意不好,他本身就担心无法跟主子交代,这般输下去,怕是要把赌坊输了。
看着对面面色依旧平静的小丫头,管事的有些坐不住了。
他对着身后的伙计招了招手,对着他附耳说了几句话,才回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