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但是能活着的话,还是活下来比较好。
以前无牵无挂,倒是能随心所欲的作。现在她有墨韶华,还有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便想好好的活着,感受家庭的温暖,享受天伦之乐。
身后的男人提了一个椅子坐到白荏苒面前,翘着二郎腿坐下,打量着闭着眼睛假寐的白荏苒。
白荏苒虽然闭着眼睛,但知道琅歌在看她,而且那双眼睛里还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被看的有些烦躁,她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琅歌有些邪气的眸子。
“没人教过你这么看人很失礼吗?”白荏苒的语气不是很好,将心里的烦闷全部表现了出来。
琅歌双手抱胸,嘴角的笑有说不出的邪意,“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教我什么?”
白荏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嘴里那个女人,说的是舒卿。
这人竟然称呼舒卿那个女人,难不成关系不好?
“别想了,我是她从狼嘴里救下来的,不会背叛她。”
琅歌好似看穿了白荏苒的心思,直接抹杀了她想利用他逃跑的心思。
他盯着白荏苒的脸看了许久,身体突然前倾,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
明明是弱不禁风,小家碧玉的长相,可这双眼睛里却坚韧锐利,像只长了狼牙的兔子,着实是有意思的很。
白荏苒有些反感他的触碰,不悦的眯起了眼睛,“放开我。”
“啧,脾气还挺大。”
琅歌甩开她的脸,重新抱着手臂倚靠回椅子上,只是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白荏苒眼不见为净,垂下了眼眸,琢磨着逃跑的办法。
也不知道墨韶华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她。
过了一会,白荏苒突然抬起头望向琅歌,皱着眉头,眼神也没了那股子犀利,整个人看起来就真的像只无害的小白兔了。
“大哥,我手勒的疼,你能不能给我把绳子松开,你看你武功高强,我也跑不了不是。”
她许久没有用这招了,有些不太适应。
当初面对墨韶华装傻卖乖倒是很自然,换了个人,怎么就觉得那么恶心呢。
琅歌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荏苒,“我懒得动,你自己想办法。”
操!
白荏苒心里爆了个粗,脸上却依旧笑盈盈,“你不是怕我跑了吧?”
“激将法也没用,装柔弱也没用,我这人不懂怜香惜玉。”
琅歌全程笑盈盈的,油盐不进,根本不接招,神情悠闲,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荏苒表演。
白荏苒没有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好像一尊雕像。
她彻底消停了,连要解决三急这样的借口都不用了。
房间有只狼一直守着她,外面还有那么看门的,她就算是挣脱了绳索也跑不掉。
索性安静下来,静待时机。
琅歌在房间待了许久,觉得有些发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瞥了白荏苒一眼,去外面透气去了。
白荏苒是背对着门口的,看不到外面的环境,房门打开时,外面吹进来的风有些大,房中有两支蜡烛闪了一闪,灭了。
房中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舒卿定然不会约墨韶华在这见面的,她也无法给墨韶华传递信息。
她腰间有银针和毒药,但被绑着都没办法用。
这会夜已经深了,白荏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舒卿根本不可能一直绑着她,先养足了精神,静待时机吧。
果然,第二日就有人给白荏苒松绑了,还给她准备了吃的,只是不让她出门,琅歌还强行取下了她手腕的镯子。
白荏苒吃饱喝足,白荏苒盘坐在床上,给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勒痕上药。
身上的东西还都在,但是能用到的也就只有那些毒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