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少啊!」萧凛坐在马上,不动如山,打量着周围的魔军,「芦花鸡,孤问你个事儿……」
「萧王八,老子不叫芦花鸡!」危楼怒吼。
「不叫就不叫嘛!干嘛那么大火气?」萧凛轻哧,「一晃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这点火就着的脾气?当年你为什么会败在孤手里?还不是因为你这脾气太急了!少安毋躁!孤如今就在你的包围圈里,你数千人围攻孤几百人,孤都没急,你急什么?这么没自信的吗?你这样,万一再输了怎么办?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危楼本就气得半死,听到他这话,愈发恼火,陌刀往地上一戳:「这一次,输的是你!」
他愈是生气,萧凛便愈是自在放松,他摆手道:「行吧行吧!你说孤输,孤就输!不过输之前,孤想问你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孤,萧颢知道你们的存在吗?」
「当然!」危楼怪笑,「这支军队,本就是他和神女为三殿下所创!是三殿下的暗军!」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萧凛又问。
「当然!」危楼笑声愈狂,「本座坠入这龙沧河,还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
萧凛面色微变:「他救了你?」
「是啊!他救了我!」危楼快意大笑,「没想到吧?你拼命要杀的人,他却费尽心力来救!你带兵搜索我时,他的人混
在其中,将我偷偷救上岸,交给了淑妃娘娘!他们找来最好的大夫给本座治伤,最美的女人来服伺本座!他要本座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在你为救他拼命之时,你的生身父亲,正和你的仇人一起,为你挖掘坟墓!怎么样?这个消息听起来,是不是非常的舒爽?」
萧凛点头:「的确是出乎孤的预料之外!孤这位父皇,也的确是够丧心病狂!」
「太子殿下心里一定特别难过吧?」危楼昂头大笑,「像条忠心的猎狗一样为他奔走,结果他却在你背后狠狠的插上了一刀!说起来,本座都有点同情你了!」
「孤也甚是同情自己!」萧凛轻叹,「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如今在云城和京城肆虐的大疫,其实并非瘟疫,而是你们刻意投毒吧?」Zbr>
危楼吃吃笑:「本座不告诉你!你猜啊!」
「孤不正猜着嘛!」萧凛道,「看你这死样子,八九不离十了!为了夺这皇权,你们还真是禽兽不如!就不怕遭报应吗?」
危楼「嘁」了一声:「本座本就是恶鬼一只,怕什么报应?」
「这倒也是!」萧凛点头,「倒是孤高看你们这些禽兽了!啊,对了,孤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你哪来那么多事?」危楼烦不胜烦,「萧王八,本座记得,你以前惜语如金,可不像现在这般啰嗦!」
「以前不是没到这般孤立无援之时嘛!」萧凛施施然道,「这会儿到了,自然是扯着你多说几句,以待后援!」
「你……」危楼见他轻飘飘的甩出这句话,一时竟也分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转念一想,却又怪笑:「相信本座,你的后援,永远都不会到了!」
「为什么呀?」萧凛歪头问,素来冷冽的黑眸,此时宛如稚童般天真澄澈。
危楼明知他不会像他表现得这般单纯无心机,但他这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快意非常。
「你说为什么?」他怪笑,「你以为你杀了皇帝,关了淑妃,这京畿各营的军权,就顺理成章的落入你手吗?你别做梦了!宫里宫外,皆是神女之人!京畿各营,也听神女调遣!你的嫡系三千营和云城也皆落本座之手,你还指望谁来救你?」
「这样吗?」萧凛一幅失魂落魄模样,显然是被惊到了。
「当然是这样!」危楼快意大笑,「不光没人来救你,还会有人跟本座一起杀你呢!莫要聒躁了,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