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绛红杀势甚猛,一点点的蚕食着魔军。
绛红色,那是大萧军队的军服!
京畿大营来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帮着萧凛?
他们的将领,明明早已归于神女麾下,早就是魔教的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雾太大了,腥气浓重,呛得危楼头脑发昏,胸口发闷,一时竟也搞不懂是什么状况,心里却有种不详的预感。
事情可能又如十年前一样,脱离他原本的计划和掌控了!
他心下惊惶,当下也顾不得萧凛,打马飞奔去察看,近前一瞧,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那的确就是京畿大营的兵士!
可是,一马当先杀敌正猛的将领,却并非他所熟悉的那些人。
一眼望过去,俱皆是陌生的面庞!
他骑着马,转悠了好半天,总算看到了一张熟脸。
这人是钱谦手下的副将,他曾见过几次,对钱谦言听计从,最是恭顺不过!
可现在这个恭顺之人,却穿着钱谦该穿的将领军服,正率领一队朝廷士兵跟魔军搏杀,其势之猛,摧枯拉朽,哪还是平日里那唯唯诺诺的模样?
危楼看得心惊肉跳,眼见得一名魔军将领就要命丧他手,忙出手相助,陌刀从那副将身后恶狠狠的砍过去!
「狗贼好生阴险!」一名士兵飞奔而至,手中长芧直向他刺来!
副将听到动静,身形一矮,避过他的杀招,跟那士兵联手,来了个连环夺命刺!
危楼自是不怵他,陌刀大开大合,一阵劈杀砸砍。
副将虽功力不如他,却毫无退缩之意,正面硬刚。
两人刀剑相撞,副将虎口一痛,震出血来,却不管不顾,再次迎上!
他身后,十数名士兵急援而来!
这回,倒全是熟脸了!
俱是钱谦麾下之人!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危楼气急败坏,「你们不是本座的人吗?」
这话引来嘲笑声一片:「哈哈,原来魔尊也是个傻子!」
「我以为钱谦已经够傻了,没想到,你这魔尊比他也强不了多少!」
「兄弟,你这么傻,怎么当上魔教尊主的?你们那什么魔教,莫不是纸糊的吧?」
副将亦是满面讥讽:「芦花鸡,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怎么长脑子啊!老子跟你们演场戏,你们就当真了?老子以前可是太子殿下帐前的亲兵,你算什么狗东西?能让老子跟你混?老子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殿下!」
「狗皇帝为了分散太子的军权,把我们这些人拆得七零八落,分散到各营!可是,不管到哪个营,我们都是太子的人!」
「宫中那些狗奴才天天盯着太子殿下,以为殿下已经无兵可用!可太子殿下怎会无兵可用?他是大萧军队的军魂!是我们所有人的魂!」
众兵士嘴上骂着,手上却不停,虽然他们每个人的功夫都不敌危楼,可是,众人拧成一股绳,配合默契,却也将危楼捆得束手束脚,一个不留神,手臂上挨了一下,立时血流如注,痛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