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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无奈,只得朝其他婢女招招手,将「奄奄一息」的明真背到了马车上。
「母亲怎的还没来?」明真撩开车帘四望,「报信的人呢?怎的现在也没见回来?」ap
「回殿下,小四子刚叫人传了口信过来,说长公主殿下受林家所邀去参加他家女儿的及笄礼了,那家住在城郊别院里,离城中有些远,怕是得费些功夫!」
「真麻烦!」明真一脸不耐烦,「那林家女儿生得那蠢头蠢脑的,也配我母亲前去?若叫这及笄礼坏了我的好事,我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月奴不敢吭声,只默默听着。
「再差人去请!」明真吩咐道,「管它什么狗屁及笄礼呢,我可是快要毒发身亡之人,她得赶紧回来给我做主!今日这场大戏,靠她来撑,她若不来,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而且我不是说过,让她拒了林家吗?她怎么就非去不可呢?我这个女儿的话,她就半点也听不进去吗?」
「殿下是今日得知这边的事后,才让长公主殿下拒绝的……」月奴小声回,「可今天就是正日子,答应了做典礼上的主宾,为林家姑娘梳发的,突然不去,林家临时不好找人,会显得很不礼貌,还得罪人……」
她说到一半,忽觉手腕剧痛,不用看便知道,明真手上那好看的护甲,又剜进了她的肉。
被剜得次数多了,她如今经验丰富,不敢叫痛也不敢求饶,只是匍匐在明真脚底,一径叩头。
「贱丫头,就是皮痒!」明真轻哧一声松开手,「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说是我不通礼数吗?」
「奴婢不敢!」月奴拼命摇头,「奴婢只是想解释清楚,长公主殿下不是没听进殿下的话,她是不得不去……」
「别说了!」明真摆手,「烦死了!反正本公主不管,今儿的事若是不成,谁也别想好!她最好能及时赶过来,不然……哼!」
她攥紧双拳,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像说的不是一直宠溺自己的义母,而是仇人似的。
月奴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再度为长公主不值。
呕心沥血这么多年,养出了这么个怪物,在她面前装得乖巧柔顺,背地里却汪了一肚子毒水,跟着这样的主子,月奴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恐哪天她犯了什么事,躲不过去,拉自己这卑贱的命来背锅。
但是,怕也没用,她一家子性命都握在明真手里,只能对她唯所是从,不敢有半点违逆,还得帮着她瞒着长公主,瞒下她所做的那些缺德事,更多时候,她被逼同流合污,为她做那些见不得人之事。
往日明真所对付的,不过是她看不顺眼的普通人,可今日不一样,今日她玩了把大的,直接把世家贵女毒翻了。
如今大家俱被带入宫中医治,那位苏姑娘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解了这毒,若是解不了,世家贵女和那些护院都死了,这可是惊天动地之大事,必然是要追根究底彻查的!
虽然明真自以为聪明的拉了许蔷来背黑锅,但朝中那些人又不是傻子,那位太子更不是!
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尤其是太子萧凛,方才他看向明真时,月奴在侧,只觉得心都要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那个男人的目光实在太锐利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月奴总感觉,他已经把下毒这种事,跟明真联系起来了!
毕竟,明真是有前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