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是锲而不舍,如今还在往羲和宫塞信。
每次见了他都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还是躲着他些算了。
左右看了看,也就羲和宫拐角的一棵歪脖子树离我最近,且能够藏人。于是我稍微垫了垫脚尖,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歪脖子树后面。
在歪脖子树后面藏了半晌,确定没再听见遇真的声音后,我趴在树后,打算探出头再确认一遍,结果刚把头伸出去便看见了抱着手站在我面前的遇真。
我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
遇真揉了揉鼻子:“闻到你的味道罢了,这有何好稀奇的?”
我赞叹道:“狐狸果然是犬科动物,鼻子灵光。”
遇真皱了皱眉,将揉鼻子的手搭在另一只手上:“今日你身上竟然有寮乘帝神的味道了,你们干什么了?”
被他如此逼问我不经有些心虚,心虚遂语气强硬了些:“我们能干什么?什么都没干。”
遇真哼笑了一声:“那便是真的做了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十分朝三暮四,昨日才与我亲吻,今日便沾上了其他男人的味道,我很不开心。”
昨日才与他亲吻?看来他读的书不够多,形容一件事都形容得如此暧昧不清,若是往后他入了羲和宫,我定得将寮乘给我的那些古籍都拿给他看一看。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什么叫做我与你亲吻?明明就是你单方面亲我,那只能说是我被亲,以后可别乱说话。”
遇真不再是以往吊儿郎当的表情,他黑着一张脸,将我抵在树边:“我亲了你你身上便有我的味道了,你便是我的所有物了,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的气味盖住我的气味。”
他指定是有些毛病。
见他这副模样我有些害怕,一边周璇一边找机会逃出他的桎梏:“上次你与叫做什么的仙子接吻,按照你的说法她更得是你的所有物了,你怎么有这么多所有物?谁都是你的所有物吗?”
遇真将我拦得更牢固:“你是吃醋了?”
我摇了摇头,眼疾脚快地往一旁冲去,结果遇真抬起手臂拦腰又将我搂了回去。我还来不及站稳,他一张脸就砸了过来,我急忙微微低头,一个头锤顶了回去。再次抬头时,看见遇真捂着鼻子,一脸生气地看着我。
他白皙的手指间微微渗出血,看来是我那一记头锤砸得太重了,将他鼻子砸出血了。
他略带鼻音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虎?”
我反驳道:“谁让你将脸凑过来?你凑得快了我只有如此将你顶回去。”
他皱了皱眉,微微仰了头:“有没有带手帕?血止不住了。”
见他如此凄惨,我也于心不忍,想起来我好像真的带手帕了,遂低头去找了找。
刚将手帕找到便听见遇真叫了我一声,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去,结果眼前是他骤然放大的脸。
遇真站直身子,拿过我手中的手帕:“被你撞晕了,瞄得不太准,不过亲了嘴角也算接吻了。往后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不能再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我鼻子一酸,质问他道:“你怎么非要做到如此地步?我不想与你做这件事,如今你这般做了就是自私。”
遇真皱了皱眉,抬了抬手,随后又将手收了回去:“你哭什么?被我亲了很委屈吗?那些女仙挤破了脑袋都想与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她们想你便去找她们,我不想。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往旁边跨了两步,正准备大踏步往前走,结果遇真拽着我的衣服又将我拉了回去:“明明每一次都是你来偶遇我的好吗?怎么又说成我去找你了?你讲不讲道理?”
好啊,他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