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还要梳理一遍境内的所有地方,让那些流民、匪寇无处藏身、无可遁形。
这些活儿全部都是只开了一个头,就算她现在人手尚算充足,这么多事也足够他们忙上三年五年的了。
等她忙完这些琐事,这天底下的各路义军,彼此之间估计也已经打出个眉目来了,届时她或许就可以着手进行她的下一步计划了。
当然,这是在别人都默契地不来招惹她的前提下。如果有人看她碍眼,非要抢她地盘,那她肯定也是要还手的,这也是她继续募兵练兵的用意所在。
听她这么说,谢渊既觉得安心又觉得惋惜。
安心的是叶安澜不再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也就不必再被其他谋士磨磨唧唧的提醒、劝说。
惋惜的却是叶安澜这样一个综合实力和个人实力都很强悍的人,居然不能完全地为他所用,成为他逐鹿天下的最大助力。
这就好像你有个学生懒得出奇,你明知道他能考一百分,但他却坚持每次只考六十分,剩下的四十分他就直接给你交白卷。
遇上这样的学生,脾气再好的老师都难免心情怪异。
现在谢渊就是那种“既想踹你两脚,又不能真踹你两脚”的怪异心情,他有心劝一下叶安澜,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又悻悻把到了嘴边儿的劝说咽了回去。
谢渊知道,叶安澜的最大目标就是护住那些她想要守护的人,她从未隐瞒过谢渊自己的这个心愿,而谢渊,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可以让他在战况胶着的现在,尝试着拉叶安澜入局。
“行吧,那我现在就回家一趟,跟你嫂子说说郑州崔氏的事儿。至于你,我把延宁留给你,在这邳州,不管你想做什么,有他帮忙都应该会方便很多。”
叶安澜耳根微红。她哪有什么想做的事,她过来,为的不过就是偷摸儿看两眼李璟而已。
和自己心仪的对象许久未见,然后又有大把的狗粮接二连三拍在她脸上_(:3」∠)_她纵使不是那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冲动之下也难免会做出一些不是十分理智的事。
送走谢渊,叶安澜正想着要编个什么理由,用来证明自己出现在邳州一点儿也不突兀,李璟就笑着跟她说:“我已经让人备了晚饭,还准备了你最爱喝的梅子酒,不如我们现在就移步饭厅?”
叶安澜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突然出现,李璟如此贴心的什么也不问,她哪有不赶紧顺坡下驴的道理。
两人一起吃了饭,喝了两杯酒,李璟又邀了叶安澜一起喝茶赏月。
叶安澜酒量很好,喝的又是两小杯约等于饮料的梅子酒,此时神智依然一片清明。
但或许是月色太美,看着神情柔和、浅笑动人的李璟,叶安澜觉得,她好像还真有了三分醉意。
两人说了一会儿白芷筠,然后又说了一会儿各自打理内政、募兵练兵的经验之谈。
说着说着,两人就又说到了郑州崔氏的事情上。
趁这个机会,叶安澜不甚委婉的试探着问,“你现在......应该有很多人登门攀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