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处于那种形式下真能为了洪涛和所谓的理想,舍弃四个孩子与高天一决战到底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自己愿意焦樵也肯定不会同意。
丈夫不是那种为了理想能抛妻弃子的大人物,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别说四个,就算二个估计结局也和现在一样。一个嘛,没准还能有点商量,但也很难。
另外就是洪涛的主张是否值得豁出命去支持,说句实话,自打死而复生再次出现,联盟高层里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论调。即便保皇派嘴上说着支持,可心里也不一定愿意。
原因很简单,洪涛所倡导的模式严重侵害了目前大部分官员、军官的个人利益。这些人在旧世界里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借着丧尸病的爆发,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翻身成了人上人,拿到点权力。
结果你回来了,说有权力不让随便用,当部长的也不能有太多特权,还得和普通人一起遵守规矩,并接受普通人的监督,稍有越线就面临罢官夺爵的可能,谁会乐意
别说他们不乐意,自己和焦樵也不乐意。等孩子长大了,难道当父母的不该给他们留下点什么吗总不能还和普通人的孩子一样继续从头做起,那当官还有什么意思呢!
理想、未来、全人类云云,听着是挺振奋,如果能在不太侵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确实应该追求。可一旦过程太艰辛了,就不如先顾着眼下。
自己和焦樵虽然已经辞去了职务,可待遇依旧和部长同级,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去理事会里再领一份配给,或者利用人脉,扶持几个代理人经商,即便没了权力,依旧要比绝大部分联盟成员过得好。
仅这一点,洪涛所倡导的体系就无法提供,且对官商勾结、钱权交易监管的非常严格,打击的也很严厉。试问谁愿意当十年部长,整天拿着权力都是为了别人的福祉忙活,到头来自己家里却沾不到油水,简直就是反人性!
至于说放纵权力将来会不会倒霉,这玩意谁也说不清。古人几千年来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依旧活得好好的。人不可能都平等,总要分出高低贵贱。
可是吧,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又让自己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了。高天一显然没有遵循改革派的宗旨,他要走的明显是另一条路,还是条特别老的路,老到不用走就知道前面会有什么。
“我就是医生,治病还不精通,其它的更不清楚了。”胡然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眼神有点闪烁,回答的更是没滋没味。
老交情现在他对这个称呼已经有点过敏了,一听就浑身哆嗦。焦樵和洪涛算不算老交情高天一和初秋算不算老交情牛大富和王英安算不算老交情你和周媛又算不算老交情
如果算,那老交情坑老交情最下得去手。如果不算,那咱俩之间更不算。你们都是人精,我就是个糊里糊涂的医生,在旧世界的医院里混到了工作最苦最累的急诊科,这么多年下来依旧没啥长进。
不过有一点琢磨明白了,就是伱们的话一个字都别信,谁信谁就离倒霉不远了。更别聊交情,聊着聊着背后就下家伙,一个比一个狠!
“……我和老焦的配额你给初秋用了吧,剩下的我再去找找看,有信了托人过来说一声。我看何婉君的脸色不是很好,你多关心关心,别人没救过来再把身体熬坏了。”
林娜是谁啊,马上就从胡然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戒备。为什么会这样,无外乎几种可能,不去琢磨也罢。既然不是太受欢迎,那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还是走吧,回农庄里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这个破地方以后最好能不来就不来。
“她在偷偷给初理事长输血……我劝过,可她不听。这孩子仁义的不是时候……唉!”见到林娜要走,胡然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随口又提起了一件事。
“输血……她给初秋输血!有效果吗”可林娜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好像对这个问题很关注。
“不清楚,我只是个医生,对丧尸病毒没什么研究!”胡然摊了摊手,脸上没有一点愧疚。十年前这么说,今天依旧可以这么说。自己学的是临床,不是病理,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医学实验室的专家们怎么说”林娜也没觉得奇怪,但依旧在追问。
“……没有专家,初秋被送来之后一直由我们诊治。”胡然的眼神又有些闪烁,但在林娜的注视下只能说了实话。
“你确定医学实验室没来人检查过阿里克谢失踪之前呢”
“嘘……林部长,您就别难为我了,这个名字可不能提啊,要是被内务部的人听去就是大麻烦。您今天来肯定还有别的事儿,是不是老焦的痔疮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