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活尸的孩子?”杨明这时才留意到步战车顶那两只活尸的具体外形,盯着看了好久也没找出合理的解释。可当领导的不能当着下属认怂,编也得编出个答案来。
“哦,那它们是不是还得叫您姥爷啊!”这位三营长也是个碎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嘿你个王八蛋,敢拿我闺女说事儿,我……你他娘的也别闲着,赶紧联络牛旅长,问问他突围出去之后用不用咱们协助援救张副参谋长!”
杨明琢磨了好几秒种才醒过味儿来,抬脚就要踹。可惜扑空了,三营长已经钻进了车厢。追进去打有失身份,那就让他去碰碰钉子吧。牛大富在陆军里是出了名的刺头,自己可不想去触霉头,但也不能没有这句话。
“牛旅长说想拍马屁他就成全,但不管掩护……”很快三营长就在车厢里喊了起来,把牛大富的回复原原本本转达给了团长。
“得,那咱就把拍马屁的机会让给他,谁让人家是第一旅呢!”杨明问之前就知道没啥好话,但听见这番回复依旧得抱怨。
都是联盟陆军,自己成了落水狗,人家成了大英雄,上哪儿说理去呢。这次回去必须和旅长提一提,以后再有这种事儿最好让第一旅先上,咱们留在后面等着救援,别尼玛老干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他妈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拍马屁!”其实牛大富也在骂,杨明以为是预备役第一旅把功劳都抢走了,可他心里更憋屈。
指挥着两个团苦战了大半天,结果还不如人家四个人的推进速度快呢。事后总结起来,自己指挥的部队顶多算是保姆,大部分功劳全都得扣在秘密小组头上。
不光陆军如此,空军海军也一样。尤其是海军,费劲巴拉的跑了2天多,船都跑坏了一艘,结果来了之后一炮没发,一個士兵没上战场,就在河里看热闹。
等全部军队撤回淮河北岸,还得自己开回去,整个一个长途拉练,屁功劳也不会有,保不齐还会被指责平时维护保养不利。
“投机取巧,早晚倒霉!”再看看那辆已经越过前线几百米的步战车,牛大富心里更恼火了。
这个场面他太熟悉了,当年平难军就是被一个男人用活尸率领的丧尸群给围攻的,最终不得不放下武器投降。而那个男人就是弄瞎自己一只眼,还把弟弟小命也断送了的洪涛。
虽然说弟弟是当兵打仗,死得其所,但只要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腾腾往上冒。连带着只要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一律都会被自己反感。
之所以要支持改革派,并不是认为那套主张有啥高明的,或者说自己根本就听不懂她们要干啥。但有一件事听懂了,初秋理事长反对洪涛制定的规则,打算要改一改。
至于说到底那套规则好,是短期好还是长期好,牛大富觉得无所谓。不管什么规则,自己都是靠真本事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是反对洪涛的那就必须好!
“咣咣咣……耳朵里塞几把毛啦?还是等我亲自驾驶?开啊,跟上去!”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旅部参谋的喊声,他正在指挥特种作战团全体压上,既不要超过那辆步战车,也不能距离太远。但自己这辆车并没动地方,牛大富立马又把驾驶员当成了洪涛,一边骂一边用钢盔敲打着车顶。
此时如果从天空俯瞰,会看到一副怪异的画面。围困水库大坝的几万丧尸群正从北侧逐渐瓦解,越来越多的丧尸随着步战车逼近全和停了电一般陷入了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