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回应(1 / 2)

终究是浣衣婢摆脱掖庭煎熬的绝好时机,有打头阵的,然后答得热热闹闹,有特别三思而后行,不愿轻言。宋玉绰也不例外。宋玉绰想,这应该是因为宋玉绰对这个问题有兴趣吧?宋玉绰不知道为什么宋玉绰总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宋玉绰真的不懂吗?一位浣衣婢,却对宋玉绰顶顶巧妙地回答道:“主子所说的就是一切。”这个婢子进退维谷,不愿浣衣局中也暗藏奉承之人,实在是让宋玉绰始料未及。

这时有个十二三岁生得稚气未脱的圆脸婢子挺身而出,爽脆地说:“娘娘没有给奴婢一口酒,奴婢也不是大罗神仙。怎知那就是水、茶、杏仁露之类呢?”

婢子直言不讳,管事宫女若不是碍着司簿在现场,怕是早被训斥一顿。可是,这一次她的“骂”,却给宋玉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上午,宋玉绰们正在院子里闲谈,忽然一阵清脆的叫声打破了寂静。宋玉绰倒很佩服那个婢子的率直。宋玉绰确实没给足够的条件。

随便试试,尝试人心百态。这是宋玉绰在《作家》第6期上看到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谁是心中最优秀的作者?》宋玉绰觉得很有意思,但又觉得有些话要说,因为它太重要了。宋玉绰没有发表意见,表情安详地盼望着更美妙的回答。

“奴婢闻起来香,此茶就像龙井一样,只是七、八月间采来的末等茶,再加上泡得不合适,没有用沸腾的开水,使用温水后,茶香更浅,滋味生涩许多。”

宋玉绰忍不住点点头,手里确实有末等的龙井,茶香不醇,很难让她细细嗅。“宋玉绰喜欢她,因为她是宋玉绰的良伴。“宋玉绰说着,向后拉住一个女子的手,说:“宋玉绰愿意和你一起去茶馆喝茶,一起品茶艺,一起谈人生。而且浣衣婢里还有稍会烹茶的妇人也算是偶然一事,笔者忍不住留意那躲藏在一角的婢,比起浣衣局里不拘一格打扮的婢女,她把自己整理得整洁利落,和周遭环境倒是有点不搭调。

从头看到尾,只剩下一个人沉默着,宋玉绰走到她的面前,把茶盏送到她面前说:“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呢?猜个回答都没尝过。”

浣衣婢抬起头,沉默着看着宋玉绰,说道:“奴婢说一不二都是这样,主人们的疑问本无解,靠主人们自己开心。主人们还不如赶紧挑选吧!奴婢手里有很多衣裳没洗干净呢!”

脏兮兮的浣衣水从生了老茧的手上往下滴。她没有擦。她的目光在宋玉绰身上转了一圈后又回到那只黑色的小酒杯上,似乎在问:你是谁?宋玉绰是你的主人吗?宋玉绰是宋玉绰的邻居吗?她说不是。比起多少打点好的别人来说,她可以说是很不尊重宋玉绰。闻听此言,不由得一哂,少见浣衣局也有人这么挂念洗衣这个苦差事,但她目光锐利。

末了宋玉绰挑选了那个稚嫩的圆脸宫女,懂烹茶的婢子和那个终于和宋玉绰顶在一起的宫婢。

领着东西回兰若堂时,他们一个个换着衣裳立在宋玉绰面前,宋玉绰一个一个地问名,只知道那个烹茶婢子叫碧茹还能听得上耳,宋玉绰就拿着主意把另两个人俗不可耐地叫了起来。

圆脸童稚的婢子欢呼雀跃地道谢:“奴婢喝了绿意,谢主赐号!”

而且顶在宋玉绰头上的婢子也没有回应,她好像不高兴宋玉绰把她从浣衣局领出来,半天后她方才跪叩:“奴婢采蓝!谢主赐号!”

在出浣衣局之前,就把三位婢女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唯恐日后横生事端。这三个妾中,有一个名叫碧茹生,是她的弟弟。碧茹生于元至正九年(1344),比宋玉绰小两岁;另两个,一个叫朱淑真,一个叫赵贞贞。碧茹出生俏丽一些,曾经服侍过成襄皇后的钱氏之乱,就被派往浣衣局。

口若悬河的豆蔻少女饮绿便是云韶院乐户之女——云韶院中所养舞姬乐师皆在宫廷宴饮相聚助兴——4岁时父母双亡,乐户属贱籍,因此年幼时便被送进浣衣局做宫婢而不是宫女。但她却因为父亲的死和母亲的病逝而失去了亲人。从此她便与音乐结下不解之缘,成为当时众多艺人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不过,浣衣局似乎并没有给她的发展带来太大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