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长公主进京,定亲到正元寺拜访莫乐渊。她是来见皇帝的。就连临海长公主和莫乐渊之间也并不存在着太深的情愫,就连假装都得挤几滴眼泪,做着表情为莫乐渊求情,到那个时候,皇帝就会有台阶下来,自然会下诏把她们召回正元寺皇宫。
莫乐渊细细一想。觉出此理,笑曰:“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多待几天是吧”
宋玉绰点头,笑道:“上次若姐儿还说我是玩野了不愿回家,我看啊,真正玩野了的是你罢”
莫乐渊撇了撇嘴,宋正杰率战俘入京之日,皇帝特开恩泽,释放宋子,还威国公府,却似是忘了她一般,并没有遣使把她接进宫,此刻听到宋玉绰如此评价,再一次唤起伤心事。她便在朝中闲谈起来。逐扁嘴巴说。
“我再也不要理父皇了”
“你呀”宋玉绰指着莫乐渊头笑了笑:“让你回去你又不回去,不让你回去倒又怪起别人来,也也忒不讲理了些”
莫乐渊向宋玉绰扮鬼脸。跳床假寐时,宋玉绰笑得很无奈,但还是和她一起,扶著紫黛的手来到院子里
此刻是大清晨好天气,也是春意盎然之时,阳光不够耀眼。宋玉绰微眯着眼睛抬起头,欣赏地看着天空如此自由的一天,也快到尽头
“姑娘还没听说吧,”紫黛一面扶着宋玉绰四处走走,一面将自己打听到的外边的事儿当笑话讲给宋玉绰听“据说今儿个英利九殿下来时,满大街的姑娘们比当初迎接瑾二爷时还要激烈,那场面才真真是振花如雨呢”
“玉萼俊美非凡,比起咱们戚国的美男来还要好看上几分,也不怪她们如此热烈”
“还说呢,”紫黛捂嘴笑道:“就是不知道咱们瑾二爷日后会娶个怎样的姑娘”
“左右瑾哥儿如今还小,不急”
宋玉绰站在一棵树下,手抱落花,笑得灿烂。
如此淡墨的照片,恰进入了一个人的视线,那人,风雨落花中伫立,面前这个抱着鲜花笑骂的女人,好像是很多年前,跑到桃树底下的孩童。她的眼神中流露着些许忧郁与落寞,她在等谁?在略微出神的时候,终于已经忍不住念晏几道临江仙。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宋玉绰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微笑着回过头来,指着那个男人朝紫黛微笑:“你看,现在应该是焦急的人”
紫黛却向来犯者轻轻屈膝,然后十分眼色地退避三舍。
谢长安无法理解主仆二人所打出的暗语,面带微笑走在前面,轻拂宋玉绰的花瓣微笑:“又在说什么,什么着急不着急的”
宋玉绰却掩口而笑,偷了个痛快。自宋正杰率战俘入京,谢长安降清失败谋权篡位传闻就不攻自破了。
现在已经未婚而府里又连房侍妾皆无的谢长安,却成为上京城名门闺秀削尖刻头也得娶的对象,而此前正待莫清渊自从宋子瑜结婚一过,就伴随着接连不断丑闻轰炸得已经像过街老鼠,那些日子皇后赐婚给了他和邵清媛,便有一些人不断的猜测是四皇子和右相家的嫡长女出事了,否则,以何为右相府嫡长孙女,欲娶而人为妃?难道是四亲王与右臣有私情?连皇子都太冤枉右相嫡长外孙女。
谢长安一上街,满京城的女孩子更挤得头破血流,还要向谢长安凑钱,做不成太子妃侧妃,就算是做了没名分的侍妾也在所不惜,只需熬过以后,谢长安就可以登上皇位了,谢长安大封妻妾,还怕没她们喝杯羹?
宋玉绰微笑着把这些天听到的一切尽数告诉谢长安,还没来得及,他也微笑着说:“我竟然不知道殿下会如此抢人眼球”
说起来,谢长安虽继承了莫家与生俱来的美好容貌,只可惜刀刻五官终日不苟言笑,一双窄窄的丹凤眼里,透出的都是冰霜,令人见之即恐,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