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吧，这被褥可比棉花的暖和多了，而且压风，就是弄不好的话会有些扎人。”

小当点了点头，第一次知道这玩意还能当棉花用，挺有意思的。

“这里啊，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些，还有像什么毛线、各种皮、羊皮袄什么的，用不了多少钱就能买一批。

以前啊，我还看着新奇往家买一些，帮人稍一些，结果大部分是看着很好，一年也用不了几回。

这里也就毛线还可以，要是从人手里买是便宜，但是质量参差不齐，从供销社买，又是统一定价，差不了多少……”

……

第二天，何雨水开始指导安装机器，这对于何雨水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小当倒也没闲着，把说明书和维护保养的书给翻译了一遍，这让厂长更是喜出望外，本以为这小同志是过来增长经验的，没想到却有这两下子。

……

“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这位小同志居然能翻译这个，厉害！厉害！

以后这机器若是维护和保养，倒是有迹可循了！感谢！感谢啊！

不知道这位小同志是任什么职务，要不要来我们厂？我们厂虽然没有你们京都厂的环境好，但是我们这里升职快啊……”

“厂长，这点你可能要失望了，这可不是我们厂子的人，是我侄女，正在念书呢，可来不了你们的厂子。

我这次带她过来，一来是涨涨见识，二来嘛，是她想看看厂长你们这里的羊绒布。

都说你们这里的羊绒布是最好的，所以就想过来看看，这不是国家鼓励经商嘛，家里有人想要做这买卖，就过来看看。”

“经商？”厂长皱了皱眉头。

他们厂的羊绒布根本不愁卖，各地的服装厂都拿着钱追着他们买。

要是不这么抢手，他也不能把国家想要彷制的老美的机器强行扣下来一台。

“这事儿嘛，小事儿，等会儿我和管库打个招呼。

诶，对了，这小同志在读书？”

“是的，去年恢复高考，我参加的，考上了京都大学……”

“我这侄女是我们京都的高考状元，当时还上了电视了呢……”

……

“姑，这厂长什么意思？这怎么还忽冷忽热的？”小当今天有点儿看不明白了。

“他呀，以为咱们是来打秋风占便宜的了，不用着急，等明天震他一个跟头。”

……

第二天，厂长正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听着广播呢，库管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

“厂，厂长！厂长！出大事了，出大好事了！昨天，昨天何技术员那个侄女来咱们厂买羊毛布了！”

厂长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大好事？你呀，慌里慌张的，咱们厂子每天卖出去的羊毛布多了，哪天不出个十几车几十车的？

他一个小个体，能买多少？能有什么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