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说痊愈,毕竟也是躺了那么久,但却瞧着是有精神气的。
谢氏对女儿的状态很满意,爱怜的把人牵住。
“我许家的姑娘,就该是这样的,等你嫁给了太子,那苏珺宁便是你的脚下泥,想怎么处置拿捏她,还不是随你心意。”
“娘说的,女儿都明白。”许思霓对嫁太子的事情闭口不谈,却只道,“她害的我沦为汴京城的笑柄,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谢氏笑着点头,拍拍女儿的手。
“好,你既然有此心,那就好好的休整起来,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娘瞧着都心疼,你放心,娘也会帮你收拾那个小蹄子的,你就养好身子,待一个月后,中秋节宫中办晚宴,便是你重新夺回荣光的时候。”
许思霓颔首,眼底冷光熠熠。
而同样怀揣着满腔愤恨的小卢氏这边,也被提醒起,儿子遭遇的事情或许和苏珺宁有关。
不过在她看来,苏珺宁再厉害,也不过是未出阁的小丫头,能想到这么狠毒做法的人,一定是崔氏。
当然了,先有害人之心的人总是不会想到是她先招惹的别人,只会记得别人还手,打的她有多痛,而后就此记恨在心里。
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不过这小卢氏就算现在满腔恨意,也只能先把自己从一团烂泥里拔出来,才又有功夫去找苏珺宁的麻烦,许思霓那边更是在韬光养晦,所以这半个月的时间,苏珺宁还是能过的惬意又舒适。
也就是中间这几天,崔氏一早提到的,苏珺宁的舅舅和表哥要来,俩人说到就到了。
许久未见娘家人了,崔氏也很激动。
当天一早就派人到门口去看,一趟又一趟的,总算把人给盼来了。
苏毅不在,崔氏领头,带着苏家一家子去门口迎接。
马车在门口停稳后,先下来一位身形颀长的翩翩少年郎。
着湖蓝色滚银边直襟长袍,束如意云纹宽腰带,系了竹青色的香包并一块环形白玉佩,乌发用镂空银冠束起,干净又透着几分闲雅,眉眼间和崔氏有三分相似,唇红齿白,似晨间的朝阳。
“侄儿见过姑母。”崔宴规矩的拱手。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青衣儒雅的中年男子,神态温和又不失沉稳威严。
崔氏立即欠身,“大哥。”
“见过舅舅,见过表哥。”苏珺宁也跟上来,欠身行礼。
崔长霄看一眼妹妹,又看看外甥女,笑着点头。
“多日不见,宁儿愈发标致了,比上回见,又长高了不少呢。”
上回苏珺宁及笄的时候,恰好崔老爷子身体抱恙,崔长霄侍疾抽不开身来参加她的及笄礼,所以只有他的夫人孙氏来了的。
“离上回见面可是过了差不多有两年了,自然是变化大的。”崔氏笑着道,而后招呼着众人进府,“外头热,别站在这儿说话了,都先进去吧,我已经备了点心和凉茶了。”
崔长霄点头,一行人才进府里去。
苏珺宁走了几步,就被轻轻拍了拍肩膀。
转头,便见崔宴冲着她勾唇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细长的木盒递了过来。
“给我的?”苏珺宁小声问。
崔宴点头,“快打开瞧瞧。”
苏珺宁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支金垒丝镶孔雀步摇,红宝石为眼,雀尾镶嵌了碎的绿宝石,并米粒大小的珍珠,把孔雀羽毛刻画的栩栩如生。
垒丝本就是极难,极精湛的工艺了,这个步摇更是做的精致细腻,饶是从不缺首饰的苏珺宁,也一下被惊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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