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由于组建合纵联横抗匪护村队耽搁了回红湖沟的日期,原计划在半个月前就应该收割的高粱一直拖到现在。
龙梅和二奎在返回红湖沟的路上兴奋地说个没完,满堂心里装着事总是感觉一颗心在空中悬着,莫名其妙的恐慌近日来一直伴随着他。
满堂在路上和二奎说:“一会你俩直接回家吧,天黑还早呢,我先去红湖沟看看。”
二奎说:“龙梅先回去吧,我和你一起去红湖沟,我还真想那片高粱地了。”
满堂点点头说:“好,稍晚些回包上给山虎一个惊喜。”大家都笑了。
草原的秋风吹得金黄的树叶轻盈舞动着纷纷飘然而来,天穹之下一朵朵白云围追堵截着一群大雁,云雁嘻戏的倒影娇羞地闯入人们的视线,轻盈地拂过脸颊,轻俏地在秋风中顽皮地旋转,而后带着无限的眷恋缓慢地落向地面。
满堂归心似箭,马儿也是一路狂奔,铿锵奋进的马蹄,注入新生命的血液,踏碎了云雁的倒影,卷起滚滚尘烟。
满堂的枣红马好像明白主人的心事,马不停蹄地飞驰着,到了红湖岗上,满堂放眼望去,惊出了一身冷汗。200亩高粱地有一半被人收割完了,地里露出一大片的黑土地。
二奎也看到了,他笑着说:“山虎还真行,不等我们回来就收割一半了,这回轻松多了。”
满堂好像没听到二奎的话,头也不回地策马飞奔。
山虎早就发现了他们,他蹲在地头上,失声痛哭起来,满堂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也是几日以来袭扰他的事情。二奎见山虎难过的样子,也明白了什么。
二奎暴跳如雷,一个劲的擦拳磨掌,喊着要报仇。
满堂倒是很平静地说:“山虎,哭什么,不是还有一半吗,今晚为我们接风洗尘,也为你独守高粱地庆功。”
山虎哭着说:“我哪里有功呀,二爷您这是羞臊我呢。”
满堂说:“哎。这是什么话?你一个人抵住他们四五十号子人,保护下来足足有一半的高粱不是大功吗?我说的是真心话,看到这样结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羞臊你。起来,跟我巡视去。”
路上,山虎讲:在满堂刚走的不久,苏和泰一家赶着牛羊转场走了,就剩下山虎一个人留在包上。快近秋收时,山虎就盼着二爷早点回来,他担心胡和鲁他们来抢粮,就提早做了预防。
山虎在高粱地旁的树林里设了几个埋伏点,每天昼夜不停地轮换居住据点守候着,将近半个月下来,山虎已经是极度困乏,疲惫不堪。那知道,就一个晚上他睡沉了,等到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起来跑到西地看时,黑压压的一群人把高粱收割得只剩下一半了。
山虎冲着他们开了几枪,抢高粱的人也回击了一会,便大车小辆地装满高粱跑了。山虎只能远远地跟着,眼睁睁地看着车辆进了胡和鲁的大院。
满堂轻描淡写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的事。这种恶霸是做到头了。”
秋天正是牧民打草的季节,根本雇不到人来收割,满堂带着山虎、二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高粱和土豆都收了回来。
龙梅的爷爷是草原上游走的蒙医,家里的牛羊也不是太多,老人家的年纪大了,已经有几年不转场了。
二奎和山虎在龙梅家的院内挖了个深窖,把满堂留给苏和泰一家的高粱和土豆放在地窖里,也给了龙梅家一些过冬用的土豆和高粱。
龙梅的爷爷挑选出六匹最强壮的马,准备帮助满堂把粮食和土豆拉回任小铺,也打算让满堂把这六匹马在那边卖个好价钱。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满堂心中还有一事未了,前几天听龙梅的爷爷讲胡和鲁和宝力德两伙为了争地盘发生了一场格斗,宝力德的三弟被胡和鲁的流弹打死了,宝力德一直在找机会要铲除胡和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