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本村、外乡都在传着满堂去北大荒种地发了大财。
有人还神神秘秘地咬着耳朵说:“满堂村里开的粉房那是台面上的,长春城里还开了一家金店嘞。”
本村人自然都来找满堂打听北大荒种地的事,外乡人托人引荐,也来咨询北大荒种地的事,还有那心高气盛的人也想跟着满堂去北大荒红湖沟开荒种田。
满堂与所有的来人总是细致入微地讲:北大荒地广人稀,肥沃的黑土最适合种庄稼,只要肯干还是能有收获的,自己在那里唯一遇到的最大阻碍就是地头蛇的侵扰,自己在当地还没站稳脚跟,开春不能带领大伙一起去垦荒,大家耐心等待一年,下一年如果条件成熟了,一定带领大家共同致富。
满堂言之诚恳,情致意切让众乡亲很是感动,大家约定等着满堂的好消息。
满堂在置办年货的时候,他就把开春要去红湖沟所需一应全部置办好了。
今天,他和庆堂赶了辆马车早早地出了村,在车上哥俩天南海北地聊着,庆堂想等孩子长大了就让他好好念书,任氏家族还没有脱离土疙瘩的,什么时候出息个吃官粮的再好好热闹一番。
满堂也深有同感地说:“是呀,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们就指望孩子们有出息了。”
庆堂又说:“昌清哥上次来家接二嫂时说,长春明着是皇帝统政,实际是日本人主宰。这样下去我们国家不就真的完了吗?”
满堂长长地叹口气说:“这也是一直以来我最大的心病,我到听说老毛子有个什么苏维埃,好像咱们国内也有个为百姓求生存的什么党,哦,是共产党,上次我救的那名大学生给了我一本小册子叫《中国共产党宣言》,里面的主张倒是很符合民心。”
满堂又突然说:“对了,这次你去铁北警察署找找猴六,说我找他。”
庆堂疑惑地问道:“他能来吗?”
满堂很有信心地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他使劲地挥了挥马鞭,那匹枣红马向接到冲锋的指令一路狂飙。
满堂和庆堂分手后,他就直奔昌清的珠宝行,珠宝店里的伙计说:“我们掌柜的刚走不到一个时辰,说是回庄送她妹子回婆家了。”
昌清不在店,满堂也没在此逗留,去了街上采购完所有的货物。他见庆堂还没回来,便倚靠在马车旁抽烟。
突然听到有人喊:“抓小偷呀,他抢走了我的包袱。”
满堂没见到喊话的人,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从自己身边跑过,满堂二话没说拎着大烟袋追了上去,那二人见满堂马上要追上了,急忙丢下包袱各自向不同的方向逃窜了。
满堂拎着包袱往回来,那个被抢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跑过来,她千恩万谢地接过包袱,看包袱里面少了二个大饼子。
原来她带着孩子从乡下来投奔亲戚,路上孩子饿了,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饼子掰开分给两个孩子吃,有一个人趁她照顾孩子的时候,一把抢走了地上的包袱,撒腿就跑,她看见是两个人,也不敢丢下孩子去追,就大声喊起来。在她绝望的时候,恩人帮她把包袱抢了回来,那女人不停地磕头谢恩。
这一切都被找他的庆堂和猴六看到了,他俩走来和满堂一起回到马车旁。
没等满堂开口,猴六感慨道:“二爷还是那么仗义。”
满堂笑了笑,说:“从上次见到你,就想来找你,家里有事耽搁了没来成。怎么样?你现在过的挺好的吧。”
猴六面带着苦笑说:“知道二爷一直挂记着我,我也没脸见你。”
满堂说:“我三叔家的事怎么能怪在你头上,那胡子又不是你引进来的。”
猴六低下头,小声说:“就二爷您信我,我不认识那胡子,现在我知道是谁指使他们干的了。”
满堂他们在附近找了个茶楼,点了一些吃的,让猴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欲知详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