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弟夫妻俩因为当初不好好上学的原因,字写的像狗爬的一样,可那举报信上的字,虽没有多好,但字体工整,显然不是他二弟两口子能写得出来的。
而且自己下台了,对他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傻才是。
这字迹虽然和之前见过的宁卫平的字迹不一样,但也有可能是他刻意伪装的,再加上这些年,宁家一直有意无意的和自己做对,他稍微一想,就知道谁举报的可能性最大了。
他觉得宁卫平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他把他娘拖着,以给他娘看病的理由,让自己开介绍信,自己照样能猜到是他家,毕竟他娘生龙活虎的,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具体是不是他,自己也没有证据,只能用时间来证明。
当初投钱的时候,就队里的大小干部们投的最多,就算开会的时候他们刚开始不同意,可都有人写举报信了,为了保住小命,也只能妥协。
他们随便打听一下昨天谁进了城,就锁定了范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们没法确定是谁举报的,就把两家人都恨上了,不能让他们日子好过了。
等晚上开大会,把这件事和大家说明之后,社员们有骂骂咧咧不高兴的,也有因为要分到更多的钱而兴奋不已的,一时间整个会场喧闹不已。
不过还好干部们许诺会把当初投的钱还回去,大家也没亏太多,就算不高兴也只能认了,毕竟真算起来,大队长家才是最吃亏的那个。
等锁定是宁振江和宁卫平母子两个其中一家干的,因此事以后都拿不到分红的人家,对他们的感官差到了极点,纷纷议论着到底会是谁家举报的。
不过两家都干过一些缺德事,在大队里的风评也都不好,一时还真不好确定,看谁都有可能,于是乎关于两家的丑闻,被部翻出来,传得更加的热烈。
“振东,社长没有告诉你是谁举报的吗?”等开完会回家,孙芝认真的问道。
“没有,不过我看了那举报信的字迹,猜测是宁卫平的可能性更大。”宁振东如实说道。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当初因为选大队长的事,他可是很记恨咱家的,投钱的时候,我记得他家好像只出了一块钱还是两块钱,几乎是队里投的最少的人家。”
“今天上午你不在家的时候,三房在队里把他们家最近发生的事传了个遍,也说了昨天宁振江去县里,是去找工作的,那时候大家还不知道你被举报的事,应该不是故意为了帮二房撇清关系,才那么说的,他们两家的关系,也没到那步。”孙芝帮着分析道。
“不能排除今天他们见爹被公社的刘干事叫走,知道要发生的事,故意散播出来的谎话。反正他们两家没一个好人,咱们都要防着,省得以后他们出什么幺蛾子。”宁红兵开口说道。
“红兵说的对,以后你也要多长个心眼儿,别谁来开介绍信都给他开,万一出去干了啥坏事,到时候你这个大队长也要受连累。”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不管是谁举报的丈夫,孙芝都不会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