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惊帼的酒杯时，她趁楚惊帼没注意，偷摸摸地放了一丁点东西进去。

楚惊帼并未注意，一边吃肉一边喝酒，气氛格外悠闲美好。

帝深落在远处的树荫间时，恰巧就看到这一幕。

他狭长的眸子眯起，眸子阴云翻涌。

不论何时，楚惊帼总是这么逍遥快活！

一介弃妃、不受宠的妇人，怎么总能如此乐观？

他倒懒得和她计较，目光一直落在楚惊帼的衣领处。

今夜来这儿的正事，便是查证。

楚惊帼已经换回女子装，白色的素衫交领锦衣。

但伴随着她大气爽快的动作，衣领总算露出了些缝隙。

帝深视力惊人，在黑暗中、看清了那衣裳。

虽然款式近乎一模一样，不过楚惊帼的里衣衣襟处、有一个十分小的白色绣花。

他眸底掠起一抹放松。

好在、不是一模一样。

他就知道、楚惊帼这种没心没肺、粗俗鄙陋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和林国有所牵扯！

不愿再多看楚惊帼半眼，他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楚惊帼又饮了口酒，眸色深深。

就知道帝深看到了，也知道他要来查证。

还好她之前换衣服时，特地做了些手脚。

她抱着小奶娃，继续无忧无虑的饮酒。

可另一边，琉璃院里，正气氛逼仄。

赵太妃高坐前方，楚怜儿站在堂中，正低垂着头。

周围的丫鬟们看楚怜儿的目光，皆带了些微妙。

赵太妃盯着楚怜儿骂：

“你说你好端端的、在霓裳阁做衣裳就做衣裳，取着走便是，为什么非要跑去为那霓裳阁站台？

你知不知道你让王府有多丢人？知不知道今日大家都在怎么议论？”

全城人都人说，堂堂永宁王侧王妃、竟然为霓裳阁做展示丫鬟。

还说永宁王侧王妃、竟然比不上一个民间掌柜长得好看。

更说那一身衣裳压根不上档次，丝丝缕缕的，像是破烂。

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议论楚怜儿没品位、没档次。

楚怜儿当然知道这些，今日那些话、她已经听腻了。

天知道她有多恨、有多气，可回到王府，还要被一个老婆子这么骂！

她想骂回去、想崩溃，偏偏还只能忍着、只能努力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