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人独行。

昏黄的灯笼灯光洒落在她身上，映照着她那有棱有角的脸，那么立体精致、好看。

他看得都着迷了，只觉得时光静好，巴不得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

“听明白没？”

楚惊帼清冷的声音传来。

他才回过神，发现已经到达楚府门口。

“啊啊！我”

墨云燃抓了下后脑勺，厚着脸皮道：

“师父，我可能比较笨，还是不太懂”

楚惊帼

算了。

自己收的徒弟，笨点也得教下去。

总不能不负责任丢了吧。

她只能让墨云燃跟着她进府，在前院的书房里，又给墨云燃讲解了一遍。

这一次，墨云燃听得很认真。

楚惊帼也边讲边将重要的点记录下来，给他做了笔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凌晨。

沉浸于上课的她，没有注意到、

远处、一抹漆黑的身影伫立在松柏树下。

男人本来在长乐院等，等了许久才听到下人议论。

“咦，你们知道嘛，楚国医将墨云燃墨御医带来了。”

“这么晚了，他们还在书房里挑灯夜读。”

“啊啊，一个是天子骄子，一个是巾帼国医，我觉得他们好般配喔！”

男人面具下的长眉皱了皱，迈步走来。

果然就见书房里、昏黄的烛光下，两抹身影相对而坐在桌前。

他们的身影映照在雕花窗上，显得和谐而唯美。

只是

他的眸底、却缓缓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