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这么爱楚国医,真的会做到放手。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尽可跟我说。”
母后等人都不在了,现在他便是这偌大的皇宫里、帝赢唯一的亲人。
帝赢却眼皮也未抬,只是薄唇轻启:
“朕已这么过了三十年,大哥何须担心?”
帝司衍皱了皱眉。
三十年
是了。
从小,帝赢做什么都被安排自己一人。
哪怕皇家用膳时,所有皇子公主可以挤坐一起,但父皇母后都让他独自坐在最前头,保持君王从小该有的威仪。
有些公主皇子胆小,小时候总要一个陪床者,或者结伴一起睡。
但父皇告诉帝赢、他是君王,他什么都不能怕,必须从小自己独立。
他就那么自己在太子宫长大,向来独来独往、行事分寸。
可
帝司衍清楚记得,在几个月前,他对帝赢说:
“三十年了,坚持了三十年,你该继续。”
帝赢却反问他:“你可有体会过七情六欲?”
帝赢还说:“最近、才是真正的活着。
司衍,你也该体会体会。”
这才短短时间
帝司衍眉心再度皱起:
“阿赢,是我的错,若无我插手”
“你是有错。”
帝赢忽然睁开眼睛,冷漠却平静地看着他:
“你错在插手得太迟。”
帝司衍容色愈加复杂、沉痛。
帝赢道:“你该走了。龙寝宫、非太子不得久留。”
矜贵的嗓音里满是冷漠、无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