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臭小子,真是凭本事单身!
给这俩一搅合,加上小五开始药浴,翠花的心思也都放在了这俩身上,真恨不得一颗心掰成八瓣用。
武师傅的师门药浴方子,光配齐所用到的药材,一副药就要花上百两银子,而且还要不间断的十日一次药浴,前后要一年的时间,“穷文富武”古人诚不欺我也!
翠花在心疼小五和银子的同时,默默的在小本子上,给父子三人都狠狠得记上了一笔,等到时候再算总账!
夏洪棣也收到了,袁文杰兄弟俩一起出海了的消息,把太子几人痛骂了一顿:“你可是储君,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还有没有谱?这兄弟俩多大,你们几个多大?瞎胡闹!”
几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还被蔡忌酒罚了抄书,抄写《史记·五帝本纪》。
让几人好好的领会什么才是“兄友弟恭”,连带之罪啊!有福没同享,有难哥哥们先当了!把这兄弟俩念叨了无数遍。
“啊且!啊且!肯定是我娘想我了,嘿嘿。”海阔任鱼跃,这会的袁文杰袁文武兄弟,正和赵雷霆与秦柯站在大海船上远眺,他们一点都不带晕船的。
“哇,这就是大海啊,五弟,六弟,这水可真蓝,看得我都觉得胸怀宽阔了不少!”秦柯是头回见着大海,新鲜得不得了。
“嗯,海水不仅蓝,还齁咸呢,四哥你要不要跳下去尝尝!”在盾鱼岛被逼下海游水的经历仿佛就在昨天,袁文杰想想都打一个寒颤,他们那会喝的海水可真是不少,滋味嘛,不想也罢。
“等天气热了,你看我敢不敢跳下去的!我游水的水平,不是我吹”
同行的国子监的夫子姓严,三十出头,是国子监里少有的寒门子弟。
夏洪棣不想荒废秦柯这个养子的学业,打算从国子监的夫子里选人。
可国子监的夫子们没一个想去的,严夫子主动报了名,他家是真的清贫,老家弟弟妹妹有八个,最小弟弟的和他小儿子差不多大。
这种出差,宫里给的补贴就不用说了,他私心以为海外的财富积累肯定比在京城里强。除了教书,官场的那些狗苟蝇营,他是真不会的。
国子监的夫子们怕死,可真是十五六岁年纪的学子们上头着呢,想来的实在太多,都差点打破脑袋了。最后还是夏洪棣拍板,选了四个长得牛高马大,念书成绩稀烂的武将家的次子。
夏洪棣心想:这些祸头子们放在国子监里成天惹是生非的,还不如放到海外去祸害别国人呢!
祸头子们(卢少亭、韩匡远、苗叔建、裴介孙)也是激动得不行,都是刚满十五岁还没定亲的小子,身体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完全不晕船。
他们这会儿和比他们小几岁的秦柯几人,玩不到一块去,成天就往水军里扎堆。
黑娃与黄尚书,还有严夫子师生们,赵雷霆袁文杰几人,乘坐的是一号大海船,高怀瑜等一干武将乘坐了二号大海船。
水军们基本都集中在了一号到三十号大海船上,江南船厂的几百名匠师也在其中。
呼呼啦啦,仔细一看,加上马船、货船、粮船,还有哪些商贾的海船,居然有三百多艘,这也是大夏朝水军出行,前所未有的规模了。
沿海的百姓们看见了都直呼万岁!他们大夏水军将要出海,远征蛮夷之地了,哎哟喂,咱们水军可太厉害了。
年过五旬的黄尚书看见此景,心潮澎湃,他可是人老心不老。
在理藩院这些年,接触的主要就是北方鞑靼与南方蛮夷,这出海外交,也是大夏开天辟地头一遭啊,还不知道他唯一会的鞑靼语,能不能派上用场哟。
多少人劝他别冲动,这等辛苦事让下面年轻的官员们跑腿去,可他偏不!
要是没能赶上这等盛事也就罢了,这机会都到跟前了,他要放弃的话,可是要追悔万年的,好在他年纪虽大,但是身子骨还挺硬朗,皇帝也同意了。
“伯爷,来,咱们研究研究,这个路线!”
“哎,尚书大人,咱不急,有大把时间研究,您老不晕船呀?”
“有一点不适,这都不算啥,黄某今日可要与伯爷秉烛夜谈”
忠勤伯想哭,和你一个糟老头子,也啥子好夜谈的!但是,他也没时间进空间和他媳妇谈,只得是舍命陪老头了。
他们没有航海图,不但皇家没有,他们走的这个方向,资深的船商们也没去过啊,全凭忠勤伯的指挥(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