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你跟完颜涔的关系,但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会不好受。”
自从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凤九倾面遮掩过自己的情绪。
他从来不让凤九倾去猜测他的想法。
凤九倾听着他的声音,忽然想起那时候亲眼看见他跟赵昙儿眉来眼去的时候,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那你不是还有赵昙儿吗?”
南宫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笑,“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我这件事呢,赵昙儿在我手中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我甚至都没有正眼跟她说过话。”
“你也知道大燕朝现在很动荡,为了安抚住那些被宋息雪策反的人,我只好出此下策,时不时给赵昙儿透露一点消息,让那些人自以为已经控制住我了,这样就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赵昙儿动过心。
说起这个,南宫翎比凤九倾还要委屈,“那日,我本来想救你的,却……”
一向稳重的南宫翎,语气里都是凤九倾平日里不常看见的懊恼之情。
她弯了弯嘴角,“我当然也想让你在赵昙儿面前继续演戏啊。”
只是……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你现在不用照顾赵昙儿的想法了?”
南宫翎理所当然道:“我从来不在意她的想法。”
是了,南宫翎从来都是一个肆意妄然的人。
他伸手摸了摸凤九倾柔软的头发,说:“现在宋息雪已经兵临城下了,恐怕其他地方也不会好过,我必须要快点让京都城打开城门。”
“嗯,我也会尽快想办法解决那些刀枪不入的傀儡。”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却谁也没有刻意提起。
“睡吧。”凤九倾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身子,淡淡的说。
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种暧昧的氛围。
她侧过脸不再说话。
南宫翎也忽然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低低地应答了一声,“嗯。”
一夜无眠。
第二日,凤九倾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就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了,看来南宫翎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来照顾她的宫女,轻轻推开了门,凤九倾缩回手,“进来吧。”
她洗漱好之后,秦肆也让人将她要用的东西差人给她送来了。
秦肆的手札十分的规整,凤九倾几乎不用怎么费力就能看清楚他对傀儡身上的毒的看法和研究。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看完,脑袋胀胀的,却没有忘记一边艰难地趴在床上,手里拿着让宫女随便在御膳房外面捡到的鸡毛,点了红色的墨水在手札上写写画画。
没一会儿,那本来就密密麻麻的手札上就已经布满了新的红色印记。
她把标注好的手札交给宫女,让她转交给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