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良摆了摆手,不再说话,抱着自己的瓷器回屋了。
自这夜开始,侯府下了禁足令。
迟挽月闹腾了一上午,连侯府大门都没出去。
现在正赖在迟瑞的院子外,想见他一面,说服他让自己去见宁怀昭。
可惜,迟瑞装聋作哑,连早膳都是让人送进自己房间的。
眼看着午膳将近,迟挽月却没有半点进展,气急败坏的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迟老头,算你狠!”
迟瑞躲在房间里,没再听见什么动静,偷偷摸摸的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朝着管家勾了勾手。
门外的管家见状,连忙凑了过去:“侯爷。”
“把大门和院子都给我盯紧锁死,千万不能让郡主有一点点跑出去的机会,谁失职,我就扣他一年的月钱。”
“是,侯爷。”
再说迟挽月,无论怎么对侯府的人威逼利诱,都走不出大门,心里正郁闷的厉害,在侯府乱逛,迎面便撞上走过来的迟青柳。
说起来,迟青柳小时候还总是追在迟挽月身后“姐姐姐姐”的喊着,但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天,两个人渐行渐远,竟然成了见面就掐的冤家。
如今看见迟挽月吃瘪,迟青柳比谁都开心。
“姐姐的情郎换的倒是快,甩了一个裴彦,又攀上了晋王,外人看来肯定要说姐姐不知廉耻了。”
迟青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幸灾乐祸都写在脸上了。
迟挽月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妹妹就是想换也没得换,毕竟眼看着都二八了,还没有媒人上门提亲。”
果然,迟青柳一听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的跺脚:“迟挽月,没人提亲还不都是因为你凶名在外!我那些交好的郎君都被你搅合了。”
“这你可别怨我,你那些郎君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不愿意跟你继续来往,关我什么事?”
“我劝你,有时间管我的闲事,还不如努力带一位郎君回来,不然二婶要哭死在祠堂里了。”
迟挽月说完以后,也不管迟青柳的表情,抬脚就向前面走去。
迟青柳气的脸色都变了,握紧了拳头冲着迟挽月,声音拔高:“迟挽月你不要脸,大半夜的夜不归宿,与晋王苟且。”
“谁不知道他晋王就是个弃子,人人得而诛之的妖怪?哪怕是为了侯府的声誉,大伯都不会让你与他有什么瓜葛。”
迟挽月顿住脚步,眉宇间挂上了一层寒凉,转身看过去。
迟青柳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抬手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吐出一口气。
“怎么样?我说错了吗?你身为一个……”
话还没说完,迟挽月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迟青柳一脸惊慌,总觉得她没打什么好主意。
“迟挽月你干什么?”
“当然是行使我姐姐的权力,好好教导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