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是要送给小女花环吗?”
宁寒屿挑了挑眉梢,看了一眼宁怀昭,表情略带玩味。
“是,本皇子是专程来给小郡主送花环的,希望小郡主旗开得胜。”
他抬脚朝着迟挽月走过来,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宁怀昭,却发现他并没有动作。
他并不是不吃醋,只是因为绝对信任迟挽月,这种信任是日复一日的相处积累出来的,是迟挽月对他日复一日的好喂养出来的。
他知道迟挽月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便也没有阻拦。
宁寒屿走到两个人面前,把手里的花环递给了迟挽月。
她伸手接过去,翻看了几下,上面是玛瑙珠子和一些五颜六色的假花,看着倒是挺贵气。
她拿到自己的那匹马眼前,晃了晃手中的花环,声音甜甜的:“小花,你喜欢吗?”
被她唤作小花的那匹马口鼻中喷出热气,而后一口将花环咬在了口中,扯的稀巴烂,再把那些假花和玛瑙珠子吐出来。
混合着马匹的唾液,和地上的泥土马料混合,狼狈不堪。
“迟挽月你……”
宁寒屿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刚要质问迟挽月,便被她抢先了一步。
“三皇子,您瞧瞧,连小花这样的畜生都喜欢您送的花环呢,都留在它的窝里了。”
“它如此高兴,待会儿比赛的时候定能够神勇异常,助我夺魁。”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把宁寒屿的审美和畜生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
宁寒屿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脸色十分难看,瞧着五官越发狰狞。
“迟挽月,你竟敢戏耍本皇子!”
“三皇子这花环送给小女,不就是要预祝小女旗开得胜吗?小花可是我致胜的关键,它如此喜欢,三皇子应该高兴才是啊。”
“你……”
他往前进了一步,伸手指着迟挽月,怒气上头,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几分。
看着他逼近,手指指向迟挽月,宁怀昭横出一天手臂,放在迟挽月腰间,快速把她的身子往后抱离,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周围有人惊呼,引起骚乱,恰逢有小太监来通传比赛开始了,宁昀还在等着看。
宁寒屿憋着胸口的一口闷气,看向迟挽月的眼神里带着凶恶,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
偏生宁昀还在等着看比赛,这件事情,他作为皇族,也必然会受到苛责。
不管谁对谁错,宁昀都不会偏帮一方,到那时候,只会让宁昀觉得他不够沉稳,何况他还输给了宁怀昭。
这事说出去,谁脸上都挂不住,毕竟一个由本朝最优秀的老师教授武艺的皇子,竟还不如一个流放边境的弃子。
说出来,他脸上无光,皇族的面子与他同气连枝,自然也不好看。
这口闷气,他还非吞下不可。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宁寒屿的脸色有些发青,气的眼睛都红了。
想不到宁怀昭和迟挽月都是胆大妄为的主。
抬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宁寒屿眼中的狠毒越来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