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挽月抬眼去看宁怀昭,眼里带着几分羞怯,咬了咬唇角问道:“你不怕宫女出去胡说啊?”
宁怀昭的眼睛仍然是红色的,像是红宝石一样,丝丝缕缕透亮的红光在它眼中缠绕运行。
“胡说?阿宝倒是说说她能胡说什么?”
迟挽月一噎,那倒也是。
他们两个人是实实在在的有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避讳过,像这种亲密的举动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迟挽月却觉得是喜爱的一种表达。
看她的表情,宁怀昭眼里泛滥出一片片笑意,睫毛翻飞,垂着眼去亲迟挽月的唇。
迟挽月羞的不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先给你包扎好。”
她站起身,拿起来他身后的白布,认真的给宁怀昭包扎好了以后,才把衣衫披在他身上。
看她忙完,宁怀昭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昏黄灯影下,两个人的身影,交叠着打在营帐中,看起来甜蜜恩爱。
“阿昭,你说皇上这次会不会给我们赐婚啊?”
看着面前乖软的小姑娘,宁怀昭的心里便觉得软了一片,泛滥氤氲出无尽爱意。
“应当快了。”
闻言,迟挽月的眼里也落入层层叠叠的笑意:“希望如此,不然的话,我还要提心吊胆。”
宁怀昭不由得轻笑:“提心吊胆的应还是本王才对。”
就在今天,宁寒屿还朝着宁昀想要下迟挽月,他知道,像宁寒屿这样抱着目的的人不在少数。
迟挽月靠在宁怀昭胸前,也想起来了今天宁寒屿的那一幕。
“阿昭,我觉得那个宁寒屿一定是存心搞破坏,真是太讨厌了。”
宁怀昭想了想,忽然眯了眯眼睛。
“阿宝,你说今日的刺杀与他有没有关系?”
迟挽月从他怀里抬头,对上宁怀昭的眼睛:“阿昭的意思是?”
“知道皇上临时加了比赛的定然是参与游猎的人,今日宁寒屿突然提出赐婚已经在意料之外,他又不知死活的来挑衅。”
真的只是为了来恶心恶心他吗?
迟挽月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今日还同我爹说,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想要我的命,所以处处留情,不然的话,你恐怕还没去,我的命就没了。”
“那如果真是宁寒屿的话,他是想做什么?”
宁怀昭若有所思,眼睛里逐渐落入狠戾,带着层叠寒霜。
“有可能是想用你来挟持威远侯府或者是本王,也有可能……”
他顿了顿,低头看向迟挽月,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追问了一句:“有可能什么?”
宁怀昭看了她一眼,伸手拂过她的眉眼,声音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和担忧。
“他明知皇上不会将你赐给他,却还是提出了赐婚,阿宝,你觉得另外一个可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