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穿越花园,还没进入正厅,柳延雪就听到了里面的交谈的人声。
“四妹整日嚣张跋扈,动辄出手打人,又痴傻不懂规矩,只怕嫁给三王爷会给相府丢人!孩儿觉得她不堪王妃之位!”
“是啊父亲,三妹温柔善良,又深得三王爷的心意,我同意二弟的说法,那个傻子根本配不上三王爷!”
“父亲,女儿并非有意与妹妹争抢,只是王爷与女儿两情相悦……”
听完儿女们的想法,柳丞相沉吟片刻:“我已经派人书写了两封休书,一会儿把那孽障叫来,不管是循循善诱还是威逼强迫,都要让她在休书上签字!”
听到这里,柳延雪冷笑一声,直接推开了大厅的门:“丞相大人不必如此。”
柳丞相等人正在商量休书的事情,就见房门猛地被推开,一道山泉般清冷的女声入耳,随即从门外逆着光款款走进一位身影纤细的女子。
她容貌超凡脱俗,柳丞相望着她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遇到过。
“阁下是?”柳丞相被柳延雪通身的气场所摄,又猜不到对方是什么人,于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看到自己的丞相父亲这幅模样,柳延雪冷嗤一声。
原主过得可真是“好日子”,后妈克扣衣食,亲爹不闻不问,还有柳梦玲这个“好姐姐”时不时来撒气。
“爹爹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的傻子女儿柳延雪,是前来写休书的。”柳延雪嗤笑了一声,话语里带着几分嘲弄,“丞相大人可真是日理万机,连亲生女儿的面容都记不住。”
柳丞相没料到这花容月貌的女子竟是那孽障,怪不得他看着眼熟,柳延雪和她的亲生母亲有几分相似。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柳延雪是如何清醒过来的,就听到身侧的柳梦玲尖叫了一声:“你……你怎么可能是是那傻子?!”
柳梦玲深知梁季对美人多么迷恋,当初梁季之所以愿意同她厮混,除她的主动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柳梦玲是大雍能进前三的美人。
如今望着柳延雪,柳梦玲霎时间觉得手脚瘫软,她咬着牙坚持站起来,露出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只可惜她现在是一张猪头脸,看起来异常滑稽:“三妹,你为何要骗我们?你戏弄大家为你担心这么多年是为何?还有,你今日突然打我和王爷,又是为什么?”
柳梦玲的这番话提醒了柳丞相,他思索了一会儿,无论如何柳延雪的罪行已经犯下,已没了当王妃的可能,若是王爷以后喜欢这幅皮囊,柳延雪倒还是可以给梁季做小。
思及至此,柳丞相恢复了冷漠神色:“孽障!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无论你何时清醒,这王妃你已经当不得了!”
“我知道。”柳延雪无所谓地走到书爷面前,低头凝视着放在桌面上的两张休书,“今日我前来确实是为签休书的。”
“不过嘛……”
“不是他梁季休了我,而是我柳延雪休夫!”
没等在场诸人反应过来,柳延雪已经抓过毛笔,又从旁边扯了一张纸,挥毫泼墨,很快洋洋洒洒写下一篇休书。
就在她划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梁季急切的声音:“本王不同意!”
听到梁季这句话,柳延雪的嘴角也随着笔迹一起往上挑了一下,她将毛笔放在笔架上,转身离开正厅,正巧与跑进来的梁季擦肩而过。
梁季刚得到下人的消息,说柳延雪正在正厅写休书。
在听到“休书”二字后,梁季就匆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前来阻止这事,只可惜还是晚了!
梁季感觉到柳延雪从他身侧掠过,一阵幽冷的芬芳随之出现在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