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思索片刻道:“进化者本就趋利毫无原则,其性如匪,其势如火难以掌控,加之青州愚民多以被妖道蛊惑,我等长驱直入,必然多受袭扰,然而在下建议主公在此次掌握南路军,在于南路军是从徐州出发,我等可以借陶谦的势!”
曹操思索片刻眼中精芒闪烁道:“此计甚妙!唔!那秦伯玺的北路军如何,他们可是承担着三郡的收复战,而那龚都、刘辟、管承三人皆为张角弟子,习练上古魔神之道,都有移山之力,雄踞三郡威震青州,秦伯玺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仲德以为东路军战况将如何?”
程昱摇头轻笑道:“主公目光如炬,但却非兖州人,不知其中奥妙,可以说秦伯玺只有内患而无外忧!如今张角大败,大汉各地名门豪强并起讨贼,黄巾匪失去张角这颗大树必然树倒猢狲散,而秦伯玺之名或许在兖州不响,但在青州却是名震千里,其一,如今泰山难民其中有四百多万皆是从青州逃难而来,而且多为与泰山郡相邻的东部三郡之人,这些百姓视其如神!其二,秦伯玺与青州黄巾匪大战,曾派擅长奔袭的部队劫掠黄巾粮道,而他将劫掠的粮草散播于沿线各乡镇,对青州百姓有活命之恩。其三,秦伯玺数次大战黄巾匪,而青州黄巾军数次败退,青州人对其未战以经怯了三分!如果秦伯玺能够整合兖州兵,加上秦伯玺用兵如神,必然是裹挟秋风扫落叶之势,三郡黄巾匪必然顷刻土崩瓦解!”
曹操漏出一抹深邃的笑容道:“这次兖州真是不虚此行,秦伯玺啊!我越来越期待你的表现了。”
……
自由领议事帐内,陈渊在大帐内等待,秦戈刚回大帐,陈渊便迫不及待的道:“大人要率军攻打青州!”
秦戈看到陈渊风尘仆仆定然是从辖区赶来,指了指座椅道:“我招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陈渊没有下座而是盯着秦戈道:“主公!青州百姓被黄巾道蛊惑,皆是走投无路才犯此大事!主公如此枉加刀兵,简直……”
看着陈渊如热锅上的蚂蚁,秦戈叹道:“这是青州百姓的劫数啊!此次黄巾起义破坏了大汉龙权,天下将分崩离析,朱隽大人刚直坚毅,早就将黄巾匪恨入骨髓,一路行来大开杀戒,凡是黄巾匪格杀勿论!几乎是一步路一步血,更是任命西凉董卓,率领西凉铁骑横扫青州,董卓在边疆血战,好屠蛮夷部落,青州遍地是黄巾信徒,此战恐怕青州将寸草不生,堆骨如山!”陈渊听闻此双膝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差点昏迷过去。
秦戈连忙扶起陈渊,陈渊算是自由领的元老,精通民俗民务,尤其是善于处理外族民政,自由领能与幻妖族和谐发展以及青州难民融入领地有序接纳,陈渊可以使居功至傲。平时陈渊性烈如火,关心民间疾苦,自由领民政哪里出问题,陈渊最先知道,往往为了民生而让秦戈下不了台,在自由领民望非常高,甚至远超满宠、卫三娘的等人,陈渊几乎成了下层百姓的代言人。秦戈对其是又敬又怕,而陈渊也成了秦戈的重要臂膀。
秦戈连忙扶起陈渊给其灌了口酒压了压惊,秦戈将其扶到座位上道:“如今青州浩劫在所难免,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正如满宠常说的‘尽人事,听天命’!”
陈渊眸子中逐渐有了神光,看着秦戈道:“主公!您有擎天架海之能,能带着六百多万百姓渡过生死关,一定能救青州的百姓的!”
秦戈听到陈渊这样的评价,心中顿时无语,没想到自己在陈渊心中形象竟然如此伟岸,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宽慰陈渊道:“我此次执掌北路军,便是给青北三郡百姓一条活路,这也是我的能力极限了!至于生死如何抉择,就要看青北三郡百姓作何选择了!”
陈渊心思通透,顿时明白秦戈话中之意,连忙跪地叩首道:“我为青北三郡数千百万百姓谢谢主公大恩!我与乐安郡黄巾渠将刘辟有旧,当日此人杀掉为祸乡里的恶霸豪强,逃之夭夭,郡守本欲逮捕其老母,我知那豪强平日里为非作歹,敬重刘辟义举,便暗中指点其族,将刘辟从族内除名,并立下文约,方使其母免于灾祸,当日青州大灾,我私放粮食救灾,刘氏一族受我恩惠,我犯了官司,其宗族之人言其在乐安招兵买马,便邀我前去,我当时以察黄巾道造反之意,便谢绝孤身逃难兖州,刘辟此人虽然出生乡野小族,但急公好义,即便在乐安造反,也没想像其他黄巾匪搜刮民脂民膏,反而带领乐安百姓春耕共抗天灾,当日北海黄巾匪攻打泰山,其曾以私信邀我到乐安郡避难,信中对主公赞誉很高,只是朱隽大人对黄巾将领一律斩杀,恐怕……”
秦戈摸着下巴道:“我曾与公台先生谈论过此事,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迅速,我可以向刘辟保证,只要他撤掉黄巾旗帜,率领黄巾匪遁入鲁山山脉,只要他不再举起黄巾大旗与当反贼,他的一切粮草用度全部由我自由领出!我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收乐安,以此让乐安免于兵祸!而等大汉大军覆灭黄巾匪后,他刘辟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秦某可以立字据!”说完当即提起笔开始写书信。
陈渊眼中激动的泛着泪光,秦戈写书信,等于是将自己的前程交予刘辟,若是刘辟将此信公之于众,恐怕秦戈就背上私通黄巾匪的罪名,等待他的只有大汉的刑刀,将身败名裂!可见秦戈也是为了拯救乐安百姓将命豁出去了,同时也相信他陈渊,因为说降刘辟之计是他陈渊所献!
秦戈在白娟上写完信后,咬破食指按了手印,将帛绢递给陈渊道:“叔德可有亲信之人,可送于刘辟!”
陈渊双膝跪在地上道:“渊愿亲自前往乐安!”